任你再没有艺术细胞,也得好好看一阵才能把眼睛移开。
再说第三位王树森,他以“花片”和琢制“怪人”闻名。
诸如达摩、济公、钟馗,以至屈原、李白等。
所谓“怪”,是王树森的创作思想“精品必绝”的表现。
他的“怪”在不落俗套,有自己的表现形式。
厂里能见到他的作品有玛瑙《屈子行吟》、珊瑚《观音渡海》、松石《韩湘子》等。
另外,王树森还有一手独到的玛瑙“俏色”技巧。
他创作的玛瑙《五鹅》,是用一块带红色的白玛瑙制作的“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俏色经典之作,常罕见的出现了十四处俏色点。
五只鹅全是红冠、白羽、黑瞳,造型形态逼真、惟妙惟肖、意韵丰富。有似“活鹅一般”。
无疑这是一件千古绝唱的“孤品”,其价值是无法估量的。隐喻了“丰衣足食”的太平盛世。
而其“花片”代表作品,京城玉器厂尚存有刚刚完成的高翠《龙凤呈祥》和《天女散花》。
这两件作品料质都是少见的“美玉高材”。堪比他1979年为国庆献礼制作的《群仙贺寿图》。
要知道,那件作品可是获得国家珍品称号,被永久收藏的。
至于最后一位何荣,他自幼专攻圆琢人物。以佛像作品为主,兼涉猎器皿、鸟兽。
京城玉器厂里留存有他的作品珊瑚《飞佛》,白玉《飞天》、《仿唐佛》,都是有一定境界的佛造像。
而他的仕女人物强调高洁雍容的情气。六厘米的珊瑚作品《十三妹》,是小料大作的典范,取得了因材施艺的极致效果。
西城玉器三厂呢,库存之中也有不少属于他们自己的名家力作。
像专攻飞禽的“鸟儿张”张云和,以雕琢玉石花卉著称的王仲元,能让整块玉石琢出来的器皿在水面浮起,有“水上漂”之称的董凤鸣。
总而言之,这些佳品,就只有“东方瑰宝”四字可以形容啊。
那都是登峰造极水准的造物,是供业内人士顶礼膜拜的圣物,已经没有什么可能被后人超越了。
不为别的,就因为现代社会干扰太多,没人能够再穷其一生的精力,如此专心、精心、心无旁骛的追求艺术。
所以日后的所谓“大师”跟他们这些东西一比,那就是个渣儿啊。
哪怕是洪衍武这样算是见过大世面的主儿,对这些超乎人所能想象的杰作,也看得心旷神怡,激动不已。
其实关键就是这些东西都属于绝无仅有的国宝,他根本没见过,而且好多技艺以后也再不会有了!
而这些也不过是两家玉器厂库存的一小部分。更多的是那些参与了评选的获奖作品。
像京城玉器厂的玛瑙俏色《和合福寿》、珊瑚《宝莲灯》、珊瑚《反弹琵琶伎乐天》、青白玉《番作炉》、珊瑚《花卉瓶》、翡翠俏色《秋景瓶》、玛瑙俏色《喜上眉梢》、岫玉俏色《仙鹤》、《凤凰牡丹》、玛瑙《龙凤如意》、平素《千古一樽》、翡翠《五福同喜》、青金石动物《万象更新》、翡翠花卉瓶《田园声色》、玛瑙俏色《无量寿佛》、玛瑙花卉《梅兰竹菊》、玛瑙俏色《海市蜃楼》等等。
玉器三厂的碧玉《雉鸡》、《荷花翠鸟》、岫玉《黄鸡》、《孔雀》、《丹凤朝阳》、翡翠《松鹤》、《鹭鸶卧莲》、《三秋瓶》,玛瑙《龙盘》、《虾盘》、《蟹盘》等等……数不胜数。
这些照样是难得一见,出神入化的奇珍异宝,随便拿出哪一件,都够进世界级博物馆陈列的。
所以说这就是洪衍武赶上点儿了。才逮着这么个千载难逢的大空子钻。
别忘了,来参观的老外买走的基本也都是小件儿,大件儿几乎全留在厂里没动窝呢。
而在原先的历史中,这些东西,除了一小部分后来送去海外拍卖,被外国人抄了底。
其他的就是最终搁置几十年,最后被收进国家博物馆的命。
至于这些在职的,最后一批有真本事的工匠们,也很快就到退休年龄了。那么如此高水平的创作,很快就不会再有了。
所以这是实实在在的末班车。绝无仅有的收购良机。
这么个大宝库里,买着一件儿就能顶外面十件百件的,这不跟捡钱一样吗?
甭废话!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