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好在广告对他们也有良性影响。他们坐享其成搭上了顺风车,在电器方面的收益稳步增长。
九月份,电器方面的单月收入破天荒达到了五万多块。国庆之后,他和“糖心儿”、“刺儿梅”每人都分到了一万五,就连“二头”一伙儿还拿了五千多分红呢。
再加上影院票房分得的六万多,洪衍武和陈力泉当月的收入是小八万。
另外,洪衍武周围的一些人也一下子忙碌了起来。
比如说,由于社会整体追求外在美的渴望越来越强烈,布料供应情况也有所好转。大家把前些年用钩针买团线自己制作窗帘、桌布、枕套,茶杯垫的兴趣转移到了对新式服装的追求上。
不但引发了缝纫机的再次热销高潮,使得《四季服装》这样的服装杂志持续热销,让家家户户的家庭主妇把自己买布料,照杂志学着做服装当成了新时髦。苏裁缝父子也成了整个福儒里最忙碌的人。
俩人在单位经常加班不说,回家也歇不住。求他们制衣的人排到了俩月之后,让他们应接不暇。
父子俩没辙,一方面是尽力抽取时间熬夜赶工,另一方面也就只能把新找上门来的业务婉拒,如实在拒绝不了,顶多是帮忙裁剪,缝制就真的帮不上忙了。
这种状况让苏家到处是布料,简直快变成专门的裁缝铺了。
可有一样,这爷俩还坚持不收别人的钱,只是纯粹帮忙。有慕名而来的人等不及,开出五十元一身的制衣费都被他们拒绝了。
洪衍武知道了自然难免替他们亏得慌,私下里就劝,说您父子俩这么点灯熬油白辛苦多冤啊。干脆开出价儿来,我觉得一身三十就挺合适。一月下来,你们怎么也得落个千八百的啊。
可苏裁缝爷儿俩根本不动心。苏裁缝的道理是大家伙靠工资过日子都不容易,好不容易攒点钱买点料子做衣服,他们要人小一月工资心里过意不去。另外也招事儿,弄不好就又成了“罪名”。再说了,要真收钱做活儿,三十块他还真看不上眼呢。
好嘛,牛啊,敢情这还嫌少呢!洪衍武知道劝不动也就作罢了。
不过话说回来,这也属于必然。这个年代,人们真是不敢贪利干出圈儿的事儿,多年的精神禁锢太强了。另外,大家也确实把人际交往和感情看得比什么都重,思想意识淳朴得可爱。
反过来也一样,还别看苏裁缝不收钱,可求他的人也同样不好意思。好茶叶、烟酒和点心匣子流水价儿地送进了苏家,让他们家也快变成副食店了。这一点上,整个东院的邻居们都跟着沾了光,洪家、边家、丁家谁也不缺点心吃了。
相比之下,一直吃电影票的洪衍武觉悟差的真不是一星半点儿,很有点趁火打劫,黑了心肝肺的意思。
和苏裁缝父子情况差不多的还有邻居边建功和洪衍武的大哥呢。
边建功从上班儿起,除了用车拉着洪衍武他们出去玩儿过几趟,几乎就没休息过。为什么?出租车太缺了,钱也太好挣了。
即使是首都汽车公司不停地在开司训班,引进新出租车。可每期不过几十个人,怎么也赶不上京城迅速增长的外国人和港澳台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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