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别说,俩人合力挺奏效。逼得坏小子右腿一个后错步,彻底放开了抓着他们的手。
可邢正义和赵振民刚觉得坏小子撑不住了,还没来得及高兴,就马上又知道错了。因为俩人眼前一花,压根没反应过来,邢正义挥拳的左手,赵振民卡脖子的右手,就已经一前一后,再次被蹿上前的坏小子攥住了手腕。
这下更快,又狠又疾,说状若雷霆一点不夸张。
邢正义和赵振民都暗吸一口冷气。他们就不明白了,这坏小子究竟是哪儿练的抓人胳膊腕儿的本事呢?
简直是一抓一准儿,就跟摘玉米棒子似的那么轻松。犯罪份子要都是这个水平,那他们还算警察吗?以后贼和警察到底谁抓谁啊?
带着羞愤和恼怒,俩警察同时奋力一挣。可照旧动不了,比力气还真比不过这小子。
急切中,俩警察彼此一个眼色,立刻心领神会。虽然俩人进攻的两只手现在都被控制了,可俩人另外两只手却又都自由了。所以,他们马上想到要再次同时挥拳去夹击对手。老话说得好“双拳难敌四手”,坏小子抓腕儿再准,横不能再多长出俩手来吧?
可惜事情的发展再次脱离了他们的预计。人家虽然没再长出手,却似乎把他们的所有想法都预料到了。没等他们付诸行动,坏小子抢先抓起俩人的手腕一抬,一阵钻心的疼痛,立刻让他们的身子僵住了。
坏小子也没再给他们任何机会,接着一抖胳膊,先逼着俩人都转了个身。然后连着一个顺拐,把俩人的手,都给别到他们各自的后背上了。彻底拿下。
邢正义和赵振民现在可全懵了,他们低着腰,脸对脸,此时的默契,也只剩下彼此的眼中的震惊了。
谁能想到受过公校专业擒拿训练的他们,两个人一起上,还会输给一个毛贼一样的犯罪份子?而且仅仅一两个回合,他们竟然就被制得连丁点都动弹不得。
这叫什么事儿啊,贼没捉着,反被贼擒了。还说什么维护治安,保卫人民,这不全成笑话了!
这坏小子真的只是个普通的小贼么?
对这一点,他们现在打死也不信。
按说犯罪份子和警察斗法,就跟耗子给猫捋胡子一样,是一种找死的游戏。可就这样的游戏,楞能让这小子给翻了盘儿。就凭这几下儿,他们的擒拿教练也没这本事。
说实在的,要想贴切地形容坏小子制服他们的这个过程,也就只有评书中常用的一个词儿才最为合适。那就是袁阔成常用来描述两军大将单挑,名将在两马错蹬之际抓住了敌将的甲襻丝绦,轻而易举就力擒敌将的那四个字——如提婴孩。
邢正义和赵振民脑子已经全乱了,这时坏小子又一提拉,正撅着屁股的他们又被迫都直起腰来。接着,坏小子又各自把他们往身边一拽,结果仨人靠在了一起。还膀子膘着膀子,就跟多铁的哥们儿似的。
俩警察现在简直觉得自己成了人民警察的最大耻辱。一时间,“折戟沉沙”,“师出未捷”,“功未成身先退”这些杂七杂八的念头纷纷而至,让他们憋屈得直想咬人。那真是打落门牙肚里吞,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痔疮长在舌头上难言之隐,卖黄连的看手表苦逼到极点啊!
赵振民还算个好脾气的主儿,尚且愤懑难平,就更别说邢正义了。邢正义是谁?那是冻死迎风站的主儿。哪儿受得了让人这么随意摆弄?
羞愤之余,邢正义“腾”的一下彻底爆了。可就在他打算拼着骨折鱼死网破的时候,坏小子的一句警告却及时制止了他。
“别动,动静闹大了贼就‘醒’了。”
这话一出口,俩警察都是一愣。
这小子不就是贼吗?怎么还说这话?
接着,俩警察又见坏小子在警告他们的同时,不停往四下里张望。他们不约而同也都顺着坏小子的眼神望去。
先去看的当然是最重要的出站口方向。很幸运,仨目标还在那里,毫无异常。他们又转头去看四周。这时才意识到,坏小子把他们弄成这副姿势,似乎也是有意避免他人注意。
怎么这么说?
因为刚才他们在树后的几下掰扯,已经引起了附近好几个人的注意。而现在恰恰因为他们肩并肩站在一起,这些人都已纷纷转过头去,不再关注。或许以为他们是仨熟人在闹着玩呢。
更奇怪的是,周围逐渐恢复平静后,坏小子反倒赔礼道歉,提出只要不再动手,就放开他们。
邢正义开始冷静下来。他觉得从种种迹象看来,这小子似乎还真挺怕把这伙贼“惊”了似的。再想想,坏小子要真是贼,跑都来不及呢,哪儿有贼吃饱了撑得敢主动招惹警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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