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三个选项则为科学家、医生、教师。
但颇为让人不解的是,就在几乎所有人都把红红的眼睛盯着个体户,迫不及待想要效仿也去捞钱时候。
已经心痒痒了好几年,从年初一直计划到现在的洪家老爷子却仍旧未采取什么实质行动。
似乎还没有想好要干点什么,又或是还在等着什么。
哪怕洪衍武反复催促、询问、乃至要帮忙、要掏钱。
老爷子也依然稳如泰山,微笑着摇头。
跟着还说洪衍武是瞎着急,说这事儿怎么也得等到秋后再说。
秋天?洪衍武真琢磨不出秋天能怎么样?
但他老子坚持如此,他也没辙。
便只能带着一肚子的蹊跷和腹诽,先顾其他的了。
要说他也真闲不住。
经济上的问题解决了,买卖安排好了吧?
可人情上的事儿是几乎永远忙不完的。
首先是答应“刺儿梅”的事儿,洪衍武不能言而无信。
托赵振民帮忙打听好了“押解”的时间之后。
他特意赶在押解前去了半步桥的“京城第一监狱”,跟即将去戈壁滩吃沙子的“小地主儿”见了一面。
因为托了人,他们是单独见面儿的。
但也就是如此了,洪衍武当面实话实说。
“‘地主儿’,你的事儿我才知道。头几天试着托了人,不过没戏。人家都说你祸头子一个,是监狱直接点的将,绝不能留下,我寻的门路,没一个能帮上忙的。”
“小地主儿”倒想得开,不但没愁容,反倒哈哈儿笑。
“嗨,早就料到了。咱是老运动员了嘛,案底要凑一块,得有一尺厚。求谁也没用。人家总不至于为了保我,甘愿脱自己的警服吧?能留条命就得了,我知足。不过还得谢谢你,我知情。辛苦了兄弟。”
见他能这么洒脱,洪衍武还真是多少有些佩服。
不过念及前世的情况,似乎“小地主”就八三年之后就再没了消息。
为了这个,他还真不能不多叮嘱几句。
“哥哥,都这步了。没用的,咱就不说了。今儿给你带了五百块钱来,还有两套棉衣棉裤和两双棉鞋。都交给中队长了。回头等人到了那边,你先靠这钱物撑两天。”
“千万记着第一要务,进了圈儿,先给我写信。把你那头儿的地址、电话、寄钱的办法给我写清楚了。我才好接着给你寄钱寄物。”
“第二,遇事压压火儿吧。你才十一年,走的这批里算有指望的,没必要跟那帮死缓、无期的较劲。听兄弟的劝,那边减刑幅度大,没什么不能忍的。即使遇着事儿,也别靠拳头了,有事儿尽量拿钱趟。别忘了你的最终目的,是早日回归社会,全须全尾的回来,比什么都强。”
对洪衍武的真情厚意,“小地主儿”自然挺感动,颇为感慨的答应着。
“武啊,谢谢你喽,你就放心吧。其实这点风浪毛毛雨,咱无所谓。听着挺邪乎,几千公里,想开了,只当免费旅游一趟。青海镀银,新疆镀金,我既然都经过了,这辈子算是没白活。其实哪都是一天,怎么混都是混,别人能活,咱也能活,呆一天吃一天官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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