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玉霞倒也想求芙蕖,可芙蕖昨天那个态度,摆明了就不会站在她这边,她求也无益。薛玉霞叹了口气:“姐姐视宫少爷为主,自然怕我在这吵到宫少爷。我思来想去,只好来求姜姑娘了。还望姜姑娘看在咱们过去的缘分上,就当帮帮我了。”
说来说去,还是不忘拿过去那桩事威胁一下。
姜宝青简直想为薛玉霞叹气了。
她知不知道,就以宫计跟白芨的耳力,之前她们平声说的那些,保不定他们就听了个七八成去。还想拿这个威胁她啊?可算是打错主意了。
再说了,她行得正坐得直,这“过去的缘分”宫计可是亲眼看见过的,为此还对她印象不好的很。后来她知道了这个缘由,也只不过是睨着宫计笑一笑罢了。
她姜宝青,哪里会怕这些。
姜宝青叹气似的同薛玉霞道:“薛姑娘啊,你兜了这么大个圈子,其实就是想多待几天。你同我说有什么用,你还不如亲自去求宫少爷。若你在这,真的有碍,谁去说好话都是于事无补;若你在这,并不碍事,你去求一求,难道宫少爷还会不网开一面么?”
薛玉霞怔了怔,有些生气道:“你根本不了解宫少爷,宫少爷不是那种那么容易改变主意的人!”
“是是是,我不了解他,”姜宝青从善如流的点了点头,“所以我根本说不上什么话啊。薛姑娘请便,我还要去菜园子里锄草。”说着转身就走了。
薛玉霞见姜宝青这副油盐不进的模样,忍不住要喊住她再说些什么,就见着姜宝青又转过身来,手指在嘴上微微一搭,做了个“嘘”的动作。
姜宝青笑意盈盈的提醒:“忘了告诉你,宫少爷耳聪目明,听力好得很,这会儿怕是什么都听见了,所以啊,你不必说了,去直接求宫少爷看看吧。”
薛玉霞被这个消息给炸得一下子说不出话来。
宫少爷,都听见了?
姜宝青这才又笑吟吟的走了。
开玩笑,无论是薛玉霞还是芙蕖,她们的事跟她有什么关系?
她们为什么就做不到,互不干涉,各自美丽呢?
总想着拉她下水做什么?
晌午前,姜宝青拎着菜篮准备去村里买些肉回来的时候,就见着隔壁院子前一辆马车正缓缓离开。
经过姜宝青跟前时,马车车帘被掀了起来,露出薛玉霞那张不甘心的脸,她看着姜宝青,双唇微微动着:“姜宝青,我记住你了。”
姜宝青气定神闲的朝她笑了笑,然后拎着菜篮子,目不斜视的从一旁过去了。
这薛玉霞记不记得住她,关她什么事?
到了村子里,因着临近晌午,地里头干活的男人们或是回来吃饭,或是由家里头的女人去地里头送饭,村子里倒是看着人稍多了些。
姜宝青正往屠夫家走,就听见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响起,然后断断续续的,一直有女人的惨叫。
有几个村人驻足,在那说起了闲话:“呦,听这动静,是区麻子家的,发动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