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即使自己官场以后变得坎坷,但扬名天下,在士林中有了地位。
除此之外,自己在和神灵对抗中展现出的实力,没人会无动于衷。
三王集团对自己,只会更加卖力地拉拢。
“会有惊喜吧。”
陈岩身子不动,融入到浓浓的夜色中,他要看一看对方的诚意,再做选择。
第二天,正午。
金阳横空,烈日炎炎。
大片大片的光华落下,照在水中,金波晕辉,光彩迷离。
陈岩将风尘仆仆的郑先生从府外迎接进来,沐浴更衣后,在亭中摆上酒菜,进行款待。
郑先生依然是羽扇纶巾,长时间赶路依然没有半点的疲倦,目光有神,笑道,“解元郎真是名扬天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啊,就是学生在京城之中,耳朵都要被解元公的名字磨出茧子来了。”
“郑先生客气了。”
陈岩自然不会讲真话,用场面话应付,道,“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最近我也是夙夜难眠,这个铁骨铮铮的士林标杆,可不好当。”
听到这句话,郑先生收敛起面上的笑容,他是文人,当然明白士林中人是如何严于律人的,陈岩能有现在的名气不堕,确实不容易。
要有胆气,指斥神灵之非,不退缩。
要有口舌,文章如刀剑,字字杀人。
要有实力,面对打击报复,岿然不倒。
要有后台,关键时候摇旗呐喊,来壮声威。
要有运气,有命无运,人生悲剧。
“总算是告一段落了。”
陈岩没有在这个问题上过多停留,反正懂的人都懂,轻描淡写地道,“有舍有得,有得有舍啊。”
“是啊,过去了,就是风和日丽。”
郑先生亲手拎起酒壶,满上酒盅,道,“来,我敬解元公一杯。”
“好。”
陈岩端起酒杯,碰了一下,然后一饮而尽。
“好酒。”
郑先生饮了两杯,简单地吃了点菜,开始谈到正题,道,“解元公,这次的风波引起了宫中的注意,皇上乾纲独断啊。”
“要打板子了?”
陈岩放下酒盅,目光动了动。
“是。”
郑先生接口道,“皇上对这次的风波很不满意,解元公你身为领头人,恐怕要二十年内禁止参加科举。”
“二十年,”
陈岩眸子平静,到时候他已经接近不惑,就是能中状元,也没时间再熬资历,几乎就断了官场之路。
郑先生见陈岩不说话,继续道,“同时京城会派出调查团,对金台府城的神灵违法之事进行调查核实,如果问题严重,会考虑重立御史台。”
“原来是这样,”
陈岩心中有数,朝廷是想对神灵动手了,不过面子上不能太难看,于是自己悲剧了,被宫中的皇帝老儿狠狠惩罚。
断去一个解元的科举之路,自大燕建国以后都没有发生过,可谓是对文人的最重处罚之一。只有这样,才能表面上平息神灵的不满。
双方各打板子,公平公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