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埃尔霍夫不是情种,也不是情圣,但什么中医把什么脉,芭芭拉就是他的情劫,是他永远也过不去的坎,也是他的心魔。
来到米兰后,比埃尔霍夫并没有胆量贸然去找芭芭拉,知道要造访米兰,早日离她近些就已经感觉很舒服了。好歹也在米兰生活过几年,比埃尔霍夫也认识了不少足球圈之外的朋友,富商品牌高管什么的,联系上昔日友人,男人在一起自然吃吃喝喝嗨皮嗨皮,于是,比埃尔霍夫也被领到了伊格斐。
他对这里不陌生,历届AC米兰球员对伊格斐都不陌生,但比埃尔霍夫没有想到在人群中只是一回头,便看见了令他朝思暮想的那个女人。
这些年过去,比埃尔霍夫欺骗自己说,即便再见面,我也能稳住心神,也能风度自持。可他忘记了感情的阀门常年紧闭,也会厚积薄发。在酒色弥漫的车空气中暮然回首,于灯火阑珊处四目相对,比埃尔霍夫内心中多年的刻骨铭心霎那间全部涌上心头,多少个夜晚的撕心裂肺让他再难以把持自己。
比埃尔霍夫当场向芭芭拉表达了多年的相思,倾泻而出的爱意滔滔不绝,中心思想就是希望再续前缘和床缘。然而,正如芭芭拉所说,她当年就是找一件玩具而已,何况比埃尔霍夫还那么玩不起。这么多年过去,芭芭拉对比埃尔霍夫没有了任何感觉,从里到外都没有,留下的只有厌恶和蔑视。
一个人倾尽相思,一个人冷嘲热讽,便渐渐有了争执。俩人都是有头有脸的人,周围也都是衣冠楚楚的正人君子,当众闹起来未免难看,便斗着嘴向后院走去,要把曾经那段孽缘掰扯清楚。
此后,便是卓杨看到的那一幕,话不投机爱恨情仇难辨难分,终于让比埃尔霍夫在酒精的助推下动了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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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杨,你什么时候和芭芭拉勾搭上的?”比埃尔霍夫出言相问,心里装满了醋坛子。
“与你无关,奥利弗。”身上挨了好几下重拳,卓杨估计内脏多少有些影响,心里窝着火也就没心思和比埃尔霍夫好好说话。
比埃尔霍夫何尝不是如此,肋骨处疼得几乎难以呼吸,嘴角还在淌血,他这辈子从来没吃过这么大的亏。
“卓杨,我和你还算熟,现在奉劝你两句。”他口中也是不善。“第一,马上离开芭芭拉,我既往不咎。第二,不要掺合我和芭芭拉的事情,你根本不知道我和她的关系。做到这两点,我就当今晚什么也没发生过,否则,你会明白你惹了多大麻烦。听到了没有?”
卓杨岂是能被威胁之人,就算没有刚才恶斗积攒下的怒气,他也不会容忍谁人和他这样说话。
“去你妈的!”
“卓杨,别不知好歹!我劝你对我客气点,我可是……”
“好呀,客气点。去您妈的!”
“你放肆!”比埃尔霍夫彻底怒了。“老子是德国国家队领队,你能不能进国家队是我说了算,你再不知道轻重,今晚不但还要挨揍,而且永远也别想踏入国家队大门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