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此刻面对面坐着吃兔子肉的两个人，年轻的卓杨有胡子，年长的齐达内反而面部清爽干净。
要在梅斯塔利亚球场连战巴伦西亚两场，皇马在这几天中不会返回马德里，就地驻扎。齐达内请卓杨吃兔子肉，基本上是在他心情愉悦之下一种卖弄见多识广的行为。但很显然，卓杨对炖兔子的兴趣远不如鼓动他当主教练的兴致高。
卓杨希望蛊惑这齐达内来当皇马的主教练，其司马昭之心兔子都皆知，但齐祖自己却不想顺杆往上爬，因为他知道现在几斤几两。
齐达内在皇马二队卡斯蒂亚的执教成绩实在上不了席面。
卡斯蒂亚很不俗，历史上多次获得西乙联赛冠军，若不是有不能和一线队处于同一级别的规定，卡斯蒂亚早和皇马一线队一起踢西甲了，那得多热闹呀。
卡斯蒂亚的主场不在伯纳乌，而是有专门的球场，位于巴尔德贝巴斯体育城里的迪斯蒂法诺球场，能坐六千人，与皇马一线队主训练场就一条路之隔。
一线队也经常在迪斯蒂法诺球场踢训练赛或热身赛，有时候闲了，卓杨他们也常去迪斯蒂法诺球场给齐达内捧场助威。
齐达内差点把卡斯蒂亚从西乙二带降级。
齐祖麾下的卡斯蒂亚，就像个神经病，要么大胜要么大败，而且毫无道理，最起码齐达内自己还没找到其中的道理。齐祖自感满腹韬略，可比赛总踢得莫名其妙，这让他很无奈。
说实话，在卡斯蒂亚还可以混，但皇马一线队显然不是砸锅的地方。在这一点上，齐达内比卓杨拎得清，也不会吃他的蛊惑，只会闷着头吃兔子。
可是，不当主教练又能干嘛呢？当主教练又不去想着当皇马主教练那该多没意思？
“卓杨，你将来退役了会成为教练吗？”
“当然不会。”
“不会就不会，为什么还当然？”齐达内想不通卓杨的果断。
于是，卓杨瞧齐达内的眼神就像瞧一颗卤蛋。“齐哥，我是钢琴家，是音乐教授，你说我退役后该干嘛？”
齐祖：“……”
这一刻，齐达内感觉自己的确不是当主教练的料，因为没有哪个主帅会这么傻逼。
卓杨和齐祖能有如此闲情逸致，并不仅仅是因为6:1大胜巴伦西亚。第二十轮西甲联赛全部打完，果然自强者天眷之，另外两个赛场都传来了好消息。
巴萨在客场2:3负于皇家社会，马竞在主场1:2负于莱万特。
三喜临门。如此一来，皇马不但和第四名巴伦西亚拉开了5分的差距，也同时缩小了和前两名的分差，现在落后巴萨11分。至于马竞，皇马人眼里只有巴萨，他本就不该待在那个位置，迟早顺手就解决了。
相比起和巴萨的争夺，两天后第三番的巴伦西亚，并不比眼前盘子里的Paella更有滋味。
卓杨叉起来一块炖兔肉，连汁带水一起塞进了嘴里，胡乱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