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俘中绝对不乏桀骜不驯的人,此人嗷嗷了两句,一旁苏军中的翻译人员立刻明白了其叫嚣的意思。接着两个腰里别着棍子的武装监工,死死掐着那人胳膊,将其架出队伍。
亨舍尔一惊,对一名蓝帽子的政委说:“你们不用对这个人太粗暴……”
“够了,那个人辱骂了你这个我们定下的管理者,就是在挑战我们的权威。新来的家伙们有些高傲啊,我们需要揪出一个典型以儆效尤。”
“这……你们……你们该不会处死他吧。”
政委不屑地说:“这就要看他的表现了,不过抽几鞭子是少不了的。”
以往的有反抗意识的家伙,这群俄国人都是这样对付的,包括自己。亨舍尔可是知道被抽鞭子的滋味,不过自己向俄国人说情,只怕自己也没好果子吃。
他咬了咬牙,索性不管了。
亨舍尔不想给自己惹麻烦,有一个男人看不下去了。
一直旁观的劳伦斯,他知道自己是被苏军的将军特殊对待,那么他们的底线究竟如何?劳伦斯走上前,故意拦着押解着可怜人的监工,以俄语说:“当了战俘谁心里会痛快呢?你们不要对他动粗。”
见状,政委赶忙走去:“嘿!劳伦斯!此事和你没关系,你赶紧走开,否则我会给上级写报告,可能你的好日子就此到头。”
“你以为能吓到我?我不想打仗不代表我就是孬种!”劳伦斯被激怒了,直接推开那两位监工,活生生的抓紧战俘的衣领,又以德语质问:“士兵!你是哪个师的?怎么会被他们俘虏?”
“呸!你也是德国人,你也是他们的走狗!”
战俘挣扎开,向后退了两步,继续愤怒地咆哮:“你们给俄国人卖命对得起元、首吗?为什么要向俄国人合作?我誓死也不会合作!”
一时间,劳伦斯也不知该如何对付这样棘手的问题。
他顿了一会儿,苦笑说;“你的觉悟竟然这么高,怎么不战死呢?”
“我……”战俘刚想辩解,又被武装监工按在地上。那些荷枪实弹的士兵,也都给步枪插上刺刀,以防其余战俘的骚乱。
劳伦斯无奈的摇摇头,苦口婆心的说:“属于我们的战争已经结束了,德国已经没有可能取得胜利!你想要活着回家吗?现在就听从俄国人的安排,只要你老实工作,他们不会要你的命。”
“呸!我不想看到你这个恶心的嘴脸。俄国人,你们杀了我!同胞们,我们不要做俄国人的奴隶,去反抗吧!把他们全部消灭!”
此人继续破口大骂,显然就是苏军定义的“死硬派***”。劳伦斯和亨舍尔都非常诧异,这群人不是走了很远的路吗?他们在一个村庄还吃了许多马铃薯,刚刚有喝了水。莫非是吃饱喝足后,终于有力气谩骂了?
不过劳伦斯和亨舍尔都没弄清楚问题的答案。
“喂,你等一会儿再骂?我告诉你,我是第707师少校团长,比你这个排长高级许多,对待我必须放尊重。现在告诉我你所属部队的番号。”
“什么?707师,就是蠢货的代名词?你们707师是德意志的败类,你们只会打败仗,现在还学会做俄国人的狗!”
“别废话,告诉我你的番号!”
“我们都是611师的部队,我们主体驻扎在乌克兰!现在你这个叛徒满意了吧。”
劳伦斯点点头不再废话,接着对早已眉头紧皱的政委说:“你们随便吧!就是把这个男人打死,我也不会再说什么。我只希望,不要因为一个人的原因,迁怒其他人。我相信大部分人都是愿意合作的。”
政委长出一口气:“唉,我们一直以为在养一个闲人,关键时候你这个闲人也挺有用的。”
等待那个战俘的是在小黑屋里遭受皮肉之苦,并作为实例以震慑其他人。那人先是双腿挨了几棍子,整个人老实后被架走。
继续宣读文件的亨舍尔因此借题发挥:“先生们!你们都看到了,千万不要无事生非!你们不要听信那人所谓的反抗动员,我告诉你们任何试图反抗的后果就是被打!你们想要活着回家,就必须听我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