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馆老板指着金发少年。“几匹马都是那位客人和他的同伴们的,你去找他们商量吧。”
奴隶贩子嚷嚷道:“喂!小子,你的马卖多少铜子儿?”
“一分钱也不卖,先生。”艾雷恩说。
奴隶贩子喷出红色的吐沫。“一分钱也不卖,那就是送给我了?好!明天一早我就牵走。”
“如果你的脖子够硬,就尽管牵走。”艾雷恩语气冰冷。
奴隶贩子骂道:“小子!吓唬老子?我看你卵·蛋不想要了。”
他扬起皮鞭就朝艾雷恩打去,艾雷恩飞速躲过皮鞭,明晃晃的匕首已经顶在奴隶贩子脖子上的肉瘤。
“信不信我把它割下来塞进你嘴里?”艾雷恩威胁说。
“你敢吗!”另外六个奴贩押解抄起家伙,准备开打。
这时,麽麽茶赶紧丢下手里的纸牌,从椅子上跳下来。
“各位爷,消消火,消消火。何必为一点小事生气呢,来来来,咱们玩几把纸牌,不管输赢,我请各位爷喝啤酒。”
奴隶贩子骂道:“草他·娘的纸牌!让你的纸牌和小胡子统统见鬼去吧!老子正饿得慌,没功夫和你们瞎扯淡。”
奴隶贩子的气焰蔫了下去,慢慢退后两步,躲开艾雷恩的匕首,坐到桌边。
他狠狠地捶桌面,震得盘子跳起舞:“老板!你他娘的是蜗牛和王八生的杂种吗?想饿死老子?信不信老子拿铁棍塞你屁眼!”
“来了,来了。敲坏了你是要赔的。”马房小弟端来一个托盘,里面装了切成段的腌鳕鱼和黑面包,还有一壶糙米糊糊。
奴隶贩子没吃几口便吐到地上。“呸!真他娘的比屎还难吃。”
他本想发火,掀翻桌子,可看见艾雷恩站在不远处瞪着他,便罢手说:“算了算了,见鬼的地方。”
艾雷恩原地打算教训教训这些奴隶贩子,但又听到他们自称是拉蒙的手下,想想还是别去招惹那个家伙。
他转过身,上前拍拍麽麽茶的肩膀说:“该睡觉啦,明儿一早咱们还要赶回禅达。”
麽麽茶敷衍说:“哎哎哎,我马上就来,就来,就来……”
他忽然叫起来,指着两个鱼贩子说:“我记得不是这几张牌,你们两个准是趁我不在时偷换了牌!”
其中一个鱼贩子说:“我们可没换你的牌。明明是你自个儿记错了,怪不得别人,认赌就要服输。”
“喂!”奴隶贩子朝鱼贩子嚷道:“卖鱼的。给我们几条鲜鱼,别他娘的是臭的,老子把你们的脑壳揪下来当尿壶。”
鱼贩子从鱼篓里捞出两条白鳞鳟鱼,一条海鳗丢给奴隶押解们。
他们也回丢出一枚掰成两半的银第纳尔,银币表面被污垢覆盖。
鱼贩子接过银币,习惯性地用槽牙咬了咬,吹了吹,放在耳畔听清脆悦耳的声响。
奴隶贩子抽出小刀,把剔了鳞,取出鱼肠的鳗鱼剁成几块,问店老板要来盐罐子,蘸着粗盐生吃。
黑漆漆的牙齿咀嚼嫩粉色的鱼肉,鳗鱼的汁水顺着灰胡子滴淌到肉瘤上。
他一边吃,旁边的奴隶押解说:“老大。咱这趟生意能赚翻了。等拿了钱,您可要带弟兄们去禅达最好的窑子里去快活快活,这几天又是风又是雨,弟兄们可累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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