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一听,各有所思。
杂家官员又惊又怒,景国这方面的官员,除了盛博源等少数人,都在暗赞外泄消息之人,简直神来之笔。
杂家虽然不想逼死庆君,但逼庆君退位是真的,无论怎样,庆君一旦得到这个消息,必然会防备杂家,导致杂家与皇室之间出现裂痕。
各国对这件事议论纷纷,大部分人竟然都相信杂家能做出这种事,因为和吏员考试这种能增强圣道的大事比起来,别说死一个庆君,就算庆君连死三代,在杂家眼里都无足轻重。
又过了一个时辰,东圣阁没有答复,众人只要继续等。
没等来东圣阁的信息,却得到庆国京城的一些消息。
庆君竟然连续发布多道圣旨,把京城内外的将领进行了大调整,全部换上与杂家毫无关系之人。
而且,庆君连续召见庆国兵家、儒家、工家等等各家官员。
唯独没有召见杂家官员。
庆国官场的气氛变得诡异起来。
洪茂山等杂家官员得知消息后,一致认为,这是方运的阴谋,可是,这种事又没办法立刻解决,他们只能把心思继续放在谈判桌上。
到了深夜,东圣阁才答复。
洪茂山看完宗甘雨的传书,无奈地对道:“诸位,东圣阁的人已经把文书递入宗圣书房,结果宗圣没有批示那张文书。东圣阁的意思是,这说明宗圣没有同意。”
曹德安立刻起身,道:“若不能护佑景国,吏员考试为何要送归杂家?”说完转身边走。
一些官员跟着曹德安向外走。
和谈司的人不足四分之三。
盛博源心中无比愤怒,他原本以为景国会上下一心,彻底解决杂家的威胁,但是根据今天的事情可以判断出,方运根本就不想和谈,而那些跟方运走得近的官员,竟然也找借口离开,明显在阻挠和谈。
曹德安即将走出会议室大门的时候,盛博源高声道:“曹相,您想眼睁睁看着景国官道混乱,圣道镇封降临国土吗?为了景国,牺牲吏员考试,是我们最好的选择!”
“这是最好的选择,但却不是正确的选择。”曹德安一边说着,一边离开。
“那你告诉我什么才是出正确的选择!”盛博源怒吼。
“你眼里没有景国,没有百姓,自然不懂。你若是有机会走上街头田间,问问他们,你便会知道,谁才是正确的选择。”曹德安的声音消失在拐角处。
“方运举世无双,但并非绝对正确!他能让景国蓬勃发展,但也是他,让景国陷入困境!你们,怎么就不懂!我们需要的是忍让,不是四处树敌!你们以为,我盛博源愿意背这个骂名吗?街头田间的泥腿子懂什么?他们只知道夸对自己好的,骂对自己不好的,他们懂什么!”
“景国人站了起来,但您和一些官员的膝盖还是软的!”
负责商谈工家技术的工部侍郎说完,也随之离开。
过了许久,洪茂山看着发呆的盛博源,道:“我们是否以后再谈?”
盛博源却咬着牙道:“我们就在两天内谈妥条件,到时候,他们同意便罢,若是不同意,就别怪盛某了!”
两天一过,和谈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