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年纪较大的老兵神色木然,对发生的一切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一个身穿华服的老者对着一个年轻士兵狠狠甩出一记耳光,清脆的声音甚至打断其他人的喝骂声。
年轻的士兵低着头,咬着牙,一动不动。
那华服老者指着年轻士兵骂:“你算什么东西,就你也配活着回来?我儿堂堂秀才都战死北方,你们这些逃兵凭什么回来?妖蛮怎么不杀光你们这些逃兵!”
“我……我们不是逃兵,是战败撤退……”
啪!
年轻的士兵话未说完,华服老者扬手又是一个耳光,大骂道:“我儿子死了,你还活着,你就是逃兵!你就该死!你还敢犟嘴?老子打死你!”
就见那华服老者伸出两手,左右开弓,不断打年轻士兵耳光。
年轻士兵死死咬着牙,一动不动。
那些老人纷纷叫好,远处的许多百姓皱起眉头。
兵部衙门前的兵将看到这一幕,唉声叹气,却不敢上前。
人群中一个屠夫模样的人小声抱怨:“景国连年作战,谁家没死过亲友,也没见别人拿小兵出气。看看这些兵勇,要是逃兵早被杀了,明显是回来报信的,让咱们朝廷更清楚前线的情况,是在帮咱们。”
“这些士兵等休养好,还是会上前线作战,怎么都不可能是逃兵。”
“怎么没人劝劝那些人。”
“劝不住,这些人至少死了一个儿孙,谁劝骂谁,连兵部大老爷都不敢惹,别说咱们了。”
“他们是挺可怜,可也不能拿小兵撒气啊。”
就在这时,一个青衣年轻人走出人群,一个箭步抢到华服老人与士兵之间,高高扬起手,对着老人挥动手臂。
啪!
在清脆的耳光声中,老者重重摔倒在地,满口鲜血涌出,跟打翻了酱油瓶似的。
老者被打蒙了,躺在地上半天没站起来。
那上百老人也呆在原地,傻傻地看着方运。
“方……方虚圣!”
所有人都认出方运,大部分百姓双膝着地跪下,还有一些人单膝及地半跪。
一个老妇人明明吓得双腿颤抖,依然鼓起勇气指着方运大喊:“你……你敢打老人?”
方运高高抬起下巴,轻蔑地扫视那些老人,冷声道:“从现在开始,你们敢骂,我就敢打,打到你们不敢骂为止!”
“你……你不是人!”那老妇人气得全身发抖!
方运毫不掩饰目光中的轻蔑。
“我……我跟你拼了!”老妇人恼羞成怒,一低头,撞向方运。
“滚!”
方运扬起右手,抽在老妇人的脸颊,那老妇人尖叫一声倒在地上,眼前一黑,金星儿乱冒。
“杀人啦!方虚圣杀人啦!方虚圣打不过妖蛮,要杀我们老人啊!众圣快睁开眼,看看景国都成什么样子了……”
老妇人撒泼打滚,方运横眉冷对。
附近的百姓与官兵形色各异,有的无法理解方运动手打老人,有的没想到那老人这般作死,有的在深思,还有的怒视方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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