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莺怀里头抱着锦盒,匆匆回来了。
二房那婆子急急的给平国公老夫人磕了几个头,接过了那锦盒。
老夫人脸上满满都是担忧之色:“二房那边的消息,你们要及时回着。”
婆子忙不迭的应了,抱着锦盒起身,匆匆去了。
方菡娘脸上也现出了几分郑重的神色。
老夫人这话里头透出来的意思,看来阮楚白的病情,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凶猛几分。
方菡娘忍不住问:“五表弟这次的病……很凶险?”
老夫人叹了口气,很是担忧的道:“……到今天已经烧了三日了,一直未退烧。听说你二舅舅下午时就拿着你大舅舅的名帖去宫里头请了御医过来。御医说……不容乐观。”
方菡娘脸色一白。
她虽然跟阮楚白交集并不多,但眼下骤然一听,心里头还是难受得紧。
看来,这次阮楚白的病,真的是很凶险了。
平国公老夫人脸上疲色更显,看着像是老了几岁的模样:“……那千年人参,并不是对症的药,不过是拿去给白儿吊着命罢了。”
已经到了需要吊命的地步了……
平国公老夫人眼里头隐隐都是泪光,但她活了这么大把年纪,向来不愿意未雨绸缪的悲伤,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道:“我阮家子孙戎马一生,信奉的是不折不挠。白儿虽然因着身体原因不曾去锤炼过,但他好歹也是阮家的子孙,身体里流着阮家先祖的血液,这次一定没问题,一定能撑过去!”
老夫人像是在给自己打气般,语气凝重的说着。
只是,她牢牢抓住椅子扶手的手,却在按捺不住的颤抖着。
方菡娘在旁劝慰了几句,平国公老夫人却始终是难解愁颜。
方菡娘索性起身,唤小雅把披风拿了过来:“外祖母,我去白表弟那看看情况吧。”
平国公老夫人一愣。
要知道,待在临死的人身边,那是非常不吉利的一件事。一般都是顶顶至亲的人才会去守那临终之人,旁人一般遇到这种事,都会躲的远远的,生怕沾上了一丝半点的死人晦气。
眼下老夫人虽然并不想承认自己的孙子随时可能死去,但她在看方菡娘这般不顾避讳的站出来时,还是感动的厉害。
只是,外孙女毕竟是个女儿家,八字本就弱,容易被阴邪之事沾身。平国公老夫人心里头是一万个一千个不愿意让自己外孙女碰见这等事的。
然而,未等平国公老夫人开口,方菡娘却已是轻轻松松道:“外祖母放心,表弟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化险为夷的……外祖母不是说,我向来是个有福气的吗?说不定我这有福气的过去,表弟的病就好了呢?”
平国公老夫人眼角湿润了。
她背过脸去,不愿意让外孙女看出自己的脆弱。
一大把年纪的人了,谁会想白发人送黑发人啊……
之前孔楚华去世,那是个不被承认的私生子,平国公老夫人心里头虽然也不好受,但毕竟没什么感情,对于那个小孩子的认知也不过是个名字,并没有多大感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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