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回不到一个时辰,张晋忠回府后便匆匆来给王君临禀报:“……侯爷,总之,以小人的身份,宇文家的主人自然不会出现,但下面的管家和门客都很客气,而且很痛快地收下了我们的回礼,也给小人一份赏钱,最后才将小人客客气气送出门。小人也尝试着旁敲侧击,打听宇文家给我们送礼的目的,但是宇文家的下人没有人知道,最后没办法小人只好告辞了。”
王君临听完张管家的禀报后,久久不语,皱眉沉思,不喜反忧,最后长叹了一口气,宇文家所图甚大啊!
“侯爷,小人这件事没办好,只是旁敲侧击,没打听出什么来。这是因为进了宇文家的门房后,小人左思右想,觉得实在不该直接开口打听宇文家的意图,因为小人这一开口,难免会传到宇文述大将军的耳中,那时便显得咱们秦安侯府坐不住了,弱了咱侯府的势头,反倒落了下乘,于是一直忍着没问,还请侯爷责罚。”张晋忠一脸愧疚的说道。
王君临笑道:“张老没做错,事也办得好,今日情势确实不该打听,一开口咱们就被动了。回头将你那孙子送到小雨那里,让小雨教他练武。”
张管家闻言大喜,急忙跪下道:“小人多谢侯爷。”
王君临赶紧将张晋忠扶起来,骂道:“我定的规矩你忘记了吗?咱府上可没有跪礼这一说。”
“侯爷仁慈,是下人们的福分。”张晋忠知道自家侯爷的脾性,赶紧顺势起来,又道:“侯爷,小人今日倒也不是完全没收获,之前坐在齐王府的门房里近一个时辰,却见宇文府上人来人往,登门者中有几个胡人,小人当时好奇问了一句,那门客笑言这些都是与宇文家着生意往来的西域大商人,小人觉得……宇文家给侯爷送重礼,是不是与这件事情有关。”
王君临想起历史上宇文家与突厥人和吐谷浑人生意做的极大,甚至在大隋与东.突厥对方发动大战的时候,宇文化及兄弟二人还偷偷的重金售卖给突厥人武器,之所以这样,实是因为生铁、武器、粮食、丝绸等大隋之物卖给游牧民族实属暴利行业。他若有所思,心想:“难道宇文家是想与我做生意?恐怕没这么简单。”
王君临眉头深深拧了起来,喃喃道:“以宇文家的底蕴,即使要与西域各族做生意,也根本用不着求到我身上啊!”
所谓事出反常既为妖,想不出原因,反而让王君临心中暗暗警惕。
事实上,与游牧民族的生意在其他人看来是暴利,但比起靠山酒和已经渐渐在京城乃至整个关中流行开的丽华香茶相比,费时费力不说,需要大量人手,而且还存在很大的风险。
所以,若非是为了能够及时打探西域情报,王君临真想将西域的生意停了。要知道,他在靠山酒和丽华香茶之后又筹划了一条财路———那就是香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