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丹婴发现王君临奇异目光,一摸眉心,不由发出一声惊叫。凡是女子,不管什么身份,武功高强于否,没有不在乎自己容貌的,陈丹婴自然不能免俗,当场便哭了起来,王君临安慰了半天,将徐老太医请来诊断了一下。
不知为何,陈丹婴虽然睡了一晚上,但是感觉极为疲惫,徐老太医赶到时,已经沉沉的昏睡了过去。
徐老太医看见陈丹婴眉心菱形凸起心惊不已,忙坐到榻前,探手三指搭于陈丹婴手腕处,暗运内息从其脉门而入,不由微微一震,失声道:“她的内息竟然已经恢复。”
过了许久,徐老太医慢慢站起身来,面目阴沉摇了摇头。
王君临仍存侥幸之心,问道:“前辈,眉心这东西能够消下去吗?”
徐老太医没有回答,而是又进一步诊断了片刻,神色不时变幻,忽迷惘,忽沉思,忽若有所悟。
“秦安吼,将老朽药箱内银针取来。”
王君临忙打开药箱取出一个小包,解开一看,只见数十根长短不一的银针有序排放着。王君临恭恭敬敬地递给徐老太医,徐老太医摇了摇头合上绢册,走到陈丹婴榻前再度为她把脉良久,忽道:“秦安侯,烦请你以左手食中二指抵此女头顶百合穴,以两成功力缓缓输入内息,不可有片刻间断。”
王君临慎重说道:“晚辈明白。”
陈丹婴平躺于榻上,王君临两指抵于她百合穴,小心翼翼地将内息输入。徐老太医取出一十三枝顶端缠有黄丝线的银针,由陈丹婴手少阳三焦经着手,首穴刺于关冲,末穴收于丝竹空,每一针均是慎之又慎,仅这一路经脉就花了近半个时辰。
见陈丹婴并无异状,徐老太医直起身子,长吁了口气,发觉陈丹婴眉心的凸起缓缓消去了一些,心中一喜,又取来蓝丝缠绕地银针,刺向陈丹婴太阴肺经地首穴中府穴,下针手法变得快捷许多。
可待到向奇经八脉下针时,徐老太医额头汗珠愈来愈密,不时停下沉思半响,良久才缓缓刺下一针。
不知不觉间,窗外已是日薄西山,王君临找韩子良,让人取来十余个烛台,一一点燃。此时徐老太医已是疲惫不堪,小包内银针也所剩无几,徐老太医看了眼王君临,只见他脸色苍白,显然亦是快到了极限,只好强振精神从小包内掂起一根朱红顶地长针,对准陈丹婴眉心,作势欲刺了多次,终究未能下针。
徐老太医长叹一声,将银针一丢,道:“秦安侯,撤回内力吧!”
王君临缓缓截断内息,只觉得浑身无力,差点瘫倒在地,急忙闭目调息片刻,睁开眼道:“前辈,她眉心这异状能否彻底消除?”
徐老太医道:“秦安侯,老朽刚才诊治之后,此女眉心异状当能消散大半,但要想彻底消散,这还不行。只是方才最后一针老朽实在无胆,因为这一针下去可能对此女身体影响极大,老朽看还是不冒险了,待会老朽给你开一些药,你回头熬成药膏之后,记得每日给她涂在眉心,并且按揉至吸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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