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难受,灵力也被抽干就跟干裂的水田一样,好像稍微动一下,脆弱的经脉都要要碎成一块一块。事实上她的灵气已经透支的到一定水平,如果再无灵气入体滋润的话,她的灵脉也确实会因为干涸毁损甚至枯萎。
宁夏觉得身上疼得紧,稍微一动就一股撕心裂肺的痛,她是一点都不想动弹。可总要治疗不是么?难不成还指望有好心人捡到替她治疗,反正这么多年她都没遇到过,每次醒过来不是荒郊野外就是伶仃一人,惨得不行。
当然,宁夏其实也不想要被人捡到,天知道是什么人。万一是个打着谋财害命的活着别有所徒的,到时候真的哭都没地方哭。
不管怎么样,现在先治伤罢。
宁夏忍着疼强行坐起来,内脏一抽一抽地疼,只觉得每一寸肌肉好像都在尖叫。
更糟糕的是,起身来才发现后背一片粘粘,大片大片都麻了,没啥感觉,都不用看都知道有多惨了。
她腰腹出不了力,只得用手撑,缓缓缓缓想要坐起来。
这才起到一半,一口老血憋不住溢了出来,差点没把自己呛死。
宁夏好不容易才缓过劲儿来,也看清了自己身在什么地方。
平视远望,竟然是空的,再往下看……这悬空的高度也是绝了。
宁夏心下悚然一惊,这才发现自己横卧在一株高高的灵树之上,后背垫着粗粝,三人合抱都不一定能抱住的横干。背部坑坑洼洼的,凹凸不平,如果不平衡的话很容易就可能掉下去。
她有些庆幸自己掉落的姿势刚刚好,刚好就被这树干承住了,也庆幸自己昏迷的时候并没有乱动在不清醒时掉下去,更无比庆幸她撑的那一手没有直接就撑到枝干外边或边缘处。不然一失手,她整个人都得栽下去。
她坑坑地又咳嗽了阵,缓了缓,喘平气这才在视线范围内开始……找起了人。
尽管很多东西显而易见,她一睁眼可能就有了某种感觉和预感。可不切实确定下,心里都还有些侥幸之心。
顾淮,不知所踪。
唉,终归还是把人弄丢了,也不知道对方现在怎么样了。她该庆幸之前坚持要把净灵花分一半放到他那边,若是他运气好些便能直接摸回宗门治病了。
若真听那套谦虚的胡扯,大概都不知道又是何时才能见面了。他这一身毛病就又要拖到不知什么时候了。
她长长出了口气,打算开小黑箱,弄点好些的灵药藏品好治一治她这一身伤。
没想到不看不知道……
“嗯?”宁夏一惊,没差点栽一跟头倒下去。她原以为顾淮被冲散了,原来原来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儿。
难怪了,她隐约记得自己好像在意识模糊前开启了小黑屋,自己也来不及进去,本能收了什么东西回去。
敢情是把这么大个人捞了进去——
顾淮连人带法器竟然被她收进了小黑屋里头了。
不是吧……这下可什么办?!宁夏傻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