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涛也不愿意蹲在墙头上听直播,他直到现在都还是一个冰清玉洁的男子,那声音对他的刺激很大,难受。他跳下墙头,然后往村尾的小庙走去。
小庙里一团漆黑,风吹过庙门口的苍老的银杏树,满树的树叶摇晃,偏偏金黄的叶子洒落下来,别有一番凄清之美。
不知不觉,秋天快要到头了。
宁涛站在小庙门口,打开小药箱,取出一只战术手电照打开,雪亮的光束照在了神农氏的神像上。
他对神农氏的神像其实不感兴趣,他来这里的目的还是那个红衣女人。直到现在他都还记得他在这里看到她的情景,每一个细节,历历在目。
突然,宁涛的视线落在了神像的头上。
这尊神农氏的神像经历了不知道多么漫长的岁月,面部的特征都风化了,模糊不清。他很清晰的记得它的样子,可是这一次他却发现它的耳朵旁边出现了一道裂痕。
宁涛进了小庙,绕到了神像的侧面,拿着战术手电照射神像的头部。结果他就发现那道裂痕很蹊跷,不像是自然开裂,倒像是构成头部的两个部分松开了。
宁涛爬上了神坛,来到神像旁边,然后拿出日食之刃插进缝隙撬了一下,一声轻响,神像头部的后脑勺顿时分开,露出了一个暗格来。
难道神像的头部里藏着什么秘密?
宁涛的心中一片激动,他小心翼翼的托住神像的后脑勺将它往后移开,暗格一点都的展现出来。
就暗格的尺寸,它大致可以放下一本书,或者体积相当的东西。
然而,暗格里面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有人捷足先登了。
宁涛忽然想起了来时的那条土狗跟他说过的话,一个又矮又胖的女人,满脸的麻子。他心中暗暗地道:“上次我来的时候根本就没有发现神像的头部有裂痕,这次来却发现了,会不会是那个女人来取走里面的东西,却又无法将神像的头部还原到原来的样子,留下了裂痕?多半是这样的,可是她又是谁呢?”
不管是谁,能来这种地方找东西的人不会是一般的人。
宁涛将神像的后脑勺推了回去,跳下了神坛。他唤醒了鼻子的闻术状态,捕捉这里的气味。却就是这一捕捉,他顿时愣在了当场。
他捕捉到了一个女人的气味,唐子娴。
这就正常了。
唐子娴对阴月人的文明和遗迹,还有那座法阵的了解其实比他还深,她找到这里来取走什么东西就太正常了。虽然不知道她从神像的暗格里拿走了什么东西,但想必也与阴月人的文明有关。阴月人的遗迹和那个奇诡的法阵虽然被埋在了地下,可保不准还有什么密道可以通往阴月城或者那个法阵。上一次法阵启动,唐子娴不也逃脱了吗?
唐子娴显然还没有放弃,她还在探索和破解阴月人秘密,还有那个奇诡的法阵。
确认是唐子娴之后,宁涛转身就往回走,连再进入寻祖丹的药物过敏反应与那个红衣女子邂逅的心思都放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