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是挂面,
许清朗特意去老作坊买的那种粗宽的挂面,
这种粗宽的挂面在十年前挺有市场,不过这些年在超市里则是少见得很了,超市的柜台上基本都被那种细长的挂面所统治,但吃起来,往往没了记忆里的那种口感和香味。
没有汤底,就是清汤寡水地煮面,少许的味精和盐,撒上葱花儿就完事儿。
但老许的篮子里还放了一碗白色凝固着的“油”,在通城本地的方言里叫“滋油”,饭店里吃不到,现在也就不少家里有老人的家庭才会特意熬制这个。
吃面时舀一勺下去,不腻却香得厉害,让人大快朵颐。
等大家吃完了,老许收拾了一下碗筷,就回隔壁书店了。
安律师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只觉得那位老许自从那晚封印了部分海神气息在体内后,像是干涸的田地终于得到了浇灌一样,
在做饭方面,也比以前更愿意下心思了。
总之,这些日子,可是把安律师给吃美了。
“今天地翻得差不多了,明儿个是个好日子,我定一下风水,固一个局等到后天,就能播种了。
半个月发芽,半个月开花,再半个月可结果。
如果只是你们几个人,再加上外面几个鬼差的话,这一熟能够供给你们吃三个月不止,而且是敞开了吃的那种。”
“可以可以,之前剩下的彼岸花口服液,我们省一省,一个多月还是能坚持下来的。”
安律师搓了搓手,一副极为期待的样子。
一熟下来之后,等第二熟,就可以去送人搞关系了。
这些事情,老板是懒得管的,但他得做起来,选一些能用的可靠的人,去发展一下关系,给老板以后成捕头后继续往上升铺路。
这时,手机响了。
安律师拿出手机,看了眼来电提示,咳嗽了一声,接了电话:
“喂,老板啊,啥事儿啊?”
“安不起!”
“额……”
安律师愣了一下,
周泽这一声里,带着极强的愤怒,连周围的莺莺黑小妞老道他们也都察觉到了不对,毕竟难得见老板会以这种口气说话。
要知道周泽平日里基本是温吞水的性子。
“怎么了啊,老板。”
“你这家伙脑子有病吧!”
“这,老板,消消火,消消火,到底出啥事儿了?
入学手续有人卡着你?不可能啊,我都打好招呼的啊,那所学校的副校长之前找小三被原配拍照了的离婚官司还是我帮他打的呢。
他的财产还是我帮他转移和洗过一遍的,他欠我一个大人情,差点身败名裂连财产都被分割掉了都。”
“我看见他班上的名册了。”
“哦,然后呢?”
“名字!”
“名字?名字啊,那肯定得和你姓‘周’啊;
我倒是想让他和我姓‘安’,人不是不愿意嘛。”
“好,姓‘周’就姓‘周’,这个不谈。
但我想问问你脑子是不是进水了,
为什么取名叫‘周润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