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鬼差,
一起冲了过来,
但周泽还是在慢腾腾地往前走着,
甚至连脚步都没有变一下。
他有些疑惑,
感觉自己似乎是出了什么问题,
但到底是什么问题,
他还没琢磨出来,
所以只能继续琢磨下去。
在他体内,
煞笔依旧悬浮在那里,
它坚守着自己的使命和任务;
其实,
煞笔挺可惜的,因为周泽本身的原因,认主后,它唯一能做的也是全部能做的,就是封印那位。
可以说如果不是恰好遇到它,
以周老板早前那种胡乱开外挂不要钱的玩儿法,
现在还有没有周咸鱼都难说。
下方的“封”字依旧明亮,稳固,散发着威严的气息;
但在“封”字下方,
那张脸,
却逐渐地流露出一种嘲讽的阴霾。
“镇!”
眼睛里有黑色光圈的女鬼差大喝一声,
这一次,
她眼角都开始有鲜血滴落出来,
有了第一次的教训,这一次她加大了力度,甚至超出了她平时的承受范围!
“禁!”
一个男鬼差双手摊开,一条条白色的丝线流转而出,这丝线很是锋锐,在空气中飘荡时都传来了撕裂的声响。
皮裤女和另一个男鬼差则是分为两路,
同时向周泽攻去。
周泽感到像是有无数只苍蝇正在自己耳朵边“嗡嗡嗡”着,
很烦,
很不舒服,
却又驱赶不开。
紧接着,一张渔网笼罩了下来。
粘粘的,
刺刺的,
很奇怪的感觉。
“他被我捆住了!”
手持丝线的男鬼差喊道,
在他的视角里,
周泽全身上下都已经被他的丝线给困锁住,已然成了入瓮之鳖!
“收!!!”
男鬼差低喝一声,
双手撑开,
一时间,
捆绑在周泽身上的丝线开始迅速地收缩。
这些丝线很锋锐,也很刚硬,哪怕是岩石在这里都会被瞬间切割成无数的碎块,更何况是血肉之躯?
好黏啊,
什么鬼东西?
周泽摇了摇头,
睁开眼,
视线中,
他发现自己正泡在福尔马林的容器里,
像是医学院里的大体老师。
有一个穿着白大褂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男子站在自己的面前,
他的手套上还有血渍,
左手拿着纱布,右手拿着手术钳。
他在看着自己,
而自己则是泡在福尔马林里。
都是熟悉的场景,
同时,
也都是熟悉的味道。
周泽清楚,这两个,都是自己。
一个是过去的,
一个是现在的自己。
“我累了。”
穿白大褂的自己说道。
“嗯。”
周泽应了一声。
是啊,
累啊,
从孤儿院里出来,
忍受着社会的淡漠,忍受着自己出身的卑微,忍受着看着别人父母陪伴时的羡慕,忍受着生活费的拮据,忍受着寒暑假要去打工赚学费生活费的压抑;
忍受着为了面子拒绝贫困生补助回头蜷缩在一个角落里默默地骂自己犯蠢的苦闷。
忍受着无时无刻不在拼,无时无刻不在努力,
把自己的发条一直上紧,没有丝毫歇息的余地。
在医院里往上爬,在技术上往上爬,
辛苦到三十岁出头,买下了一个套二的小房子,榨干了自己的所有积蓄。
好累啊,
好想歇歇啊……
白大褂的周泽攥紧手中的手术钳,对着躺着的周泽扎了下来。
但钳子没有扎进去,
而是在靠近表皮的部位停下来了。
“哗啦!”
周泽从福尔马林中坐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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