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抬起头看天,想了好一会儿,才叹了口气,“记不清了,反正是见过的。”
三个小孩哭笑不得,心说可不是见过的,这么大的一个标记就在信纸落款的地方和信封的封口处,只要眼睛没问题的都见过了。
“对了……”沈茶看看金苗苗,“既然完颜与文的身上有这个图案,那完颜喜呢?还有耶律南和耶律岚身上呢?是不是也有这个?”
金苗苗摸着下巴,低着头想了好半天,才朝着沈茶摇摇头。
“没有。”
“确定?”
“我很肯定,他们身上确实没有。”
“等一下!”宁王打断了金苗苗的话,“你怎么会知道这几个小子身上没有?你看过?”
“这不是很正常吗?辽国的耶律兄弟在过年的时候途径嘉平关城,特意找我给他们扎了两次针,因为他们觉得身上非常的不舒服,脑子也是懵懵的,不是很清醒。我在他们的后背、胳膊、脑顶上都扎过,总不能穿着衣服扎,对吧?至于完颜喜,就前不久,他大病了一场,若不是我及时的救治,他的小命可就没了,他的那些雄心壮志,可就会变成泡影了。”金苗苗看了一眼宁王,微微勾起唇角,“殿下的想法不要这么……嗯,不干净,我是个郎中,眼里只有病人,并没有其他乱七八糟的东西。”
“抱歉,是我说错话了。”
“我接受殿下的道歉。”
“这个图案到底是个什么意思,我们会去查的,但现在有个要紧的问题要解决。”沈昊林看着宁王,表情异常的严肃,“薛伯母的案子到底要怎么了结,我们应该如何告诉小天这个真相?我们或者说宁王殿下您需要给他一个交代。”
“交代?”宁王冷笑了一声,“他想要一个什么样的交代?昭告天下,他的母亲是被冤死的?当然可以,但不是现在,我们必须要把隐藏在背后的、寄这些信的家伙给揪出来。”
“可是……”
“可是什么?”宁王轻蔑的撇撇嘴,“你们回去之后,完全可以实话实说,把你们在西京查到的东西原原本本的告诉他,让他自己去选择。如果他是我长姐的孩子,就应该知道怎么做。”
“口说无凭,他是不会相信的。”沈茶轻轻摇摇头,“殿下不了解小天哥哥的性格,他想要查的事情就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想要他相信薛伯母是为了大义自愿赴死的,就要拿出实打实的证据来,口说无凭。”
“实打实的证据?”宁王挑挑眉,“想要什么实打实的证据?是想我长姐托梦给他,还是……”
“等等!”吴若清打断了宁王的话,用一种不确定的语气说道,“我记得你长姐是不是留了一封手书给你?”
“手书?”宁王被他说的一愣,“好像……是有这么回事,我要想想把它放哪儿了。”
沈昊林、沈茶、金苗苗交换了一个眼神,他们没想到居然峰回路转,事情有了一个巨大的转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