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余山一直都没有遵守澹台家的那个规定,一直都在暗暗照顾着余七?”ii
“可以这么说,也可以说明,余家其他兄弟的感情,并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深厚。或者……”沈茶停顿了一下,“余七并没有像我们查到的那样,是余家上下最受宠的。”
“直觉?”沈昊林给沈茶整了整斗篷,裹得更为严实一些。
“直觉。”沈茶点点头,“不过,经过这一次,我可以不用直觉确定一件事。澹台家的灭亡是早早晚晚的事,他们的那种行事手段,或许在百年前、甚至是梁国时期很有用,但现在已经没有任何作用。如果继续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他们就会一点一点的把忠于他们的人彻底推给我们。”
“可不是嘛!”白萌重重的叹了口气,“不光是替这些人感到心寒,更替那位老前辈感到亏的慌,好好的一个家族,因为这些败类,变成这个样子。”ii
“别说这个了,再继续说下去,该没胃口吃东西了。”
沈昊林用胳膊肘戳了一下白萌,朝着他使了个眼色,虽然轩辕靓和澹台平川在小茶幼时的遭遇上要负一定的责任,但平心而论,如果换成他自己或者是茶儿处在那个位置,或许会做出同样的选择。所以,茶儿说过,没有必要去记恨他们,毕竟他们不知道后来发生的那些事情。既然不知道,就没有必要让自己深陷仇恨,没有必要自己跟自己较劲,把这两个人当作普通的长辈尊敬着就好。只不过,沈家的人都是护短的,认定的人若是被欺负了,一定会欺负回去的。
白萌明白了沈昊林的意思,偷摸看了一眼沈茶,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想吃什么?”他伸了一个懒腰,“说真的,想你家的热锅子了。现在这个天儿,吃这个可是最好了。”ii
“正好,我们也有这个意思。”
三人商量好了就准备离开驻地回镇国公府,经过校场的时候看到,比试依然在继续。
而在校场外面,他们看到好几天都没有见面的代王世子宋爻佳站在那里,全神贯注的看着场中的比试。
宋爻佳被礼部折腾了好几天,心情有些不太爽,他天性又不是那种自己不高兴就随便找个人发脾气的,所以,离开礼部之后,就直奔禁军的校场,美其名曰替他父王来看看望心镇的兵士们操练的怎么样了。实际上,他是想要找个机会,看看能不能自己下场,发泄一下这几天积攒的火气。
说来也奇怪,看了几场比试之后,他的那点火气满满消散了不少,等最后一场比完,他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舒坦了。刚要准备伸了一个懒腰,他就感觉到自己的肩膀被人拍了两下。
“哟,殿下,什么时候来的?”白萌伸手搭住宋爻佳的肩膀,看看他身上的礼服,微微一皱眉,“这是刚结束?为什么这么晚?”
“今天算是早的,耽搁了几天,这两天都要找补回来。”宋爻佳和沈昊林、沈茶打了个招呼,“干嘛去?”
“回国公府吃锅子去。”白萌一挑眉,“殿下要是没什么事的话就一起吧,好几天没见了,好好聊聊。”
“行,正好我也不想回家。我跟你们说啊,正好有事情要找你们聊聊呢!”宋爻佳朝着沈昊林一笑,“国公爷、大将军可欢迎我啊?”
“殿下说笑了,自然是欢迎的。”沈昊林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殿下,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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