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巧城外有一股流寇作乱,府城的府兵虽然能力不行,实力也不太行,但是勉强可以一战。如果可以用如此大的诱惑请君入瓮,再借刀杀人的话……」沈昊林看看沈茶,「一箭三雕。」
「镖局的人会有这个脑子吗?」沈茶微微皱眉,「如果有这个脑子,还干镖局?」
「别小瞧镖局的人,你看看戴乙的父亲。」
「兄长,你举的这个例子,确实是可以说明一个问题,戴总镖头是个非常有脑子的人。」沈茶想了想,看看沈昊林,「我们不用在这里瞎猜,问问就好。」
沈昊林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沈茶朝着他笑了笑,轻轻敲了敲桌子,让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
自己这里。
「怎么了?」薛瑞天眨巴眨巴眼睛,看着沈茶,「有什么问题吗?」
「确实是有一个事儿,想要请教梁姨。」
「请教我?」梁洁雀轻轻一挑眉,「有什么问题?大将军请说?」
「我想要问问梁姨,白鹭书院请来的那些护卫,还有武举那边的教头,在这场恶战中的伤亡情况是怎么样的,他们是否在这场恶战中全身而退了呢?您当时有听沈二爷提起过吗?」
「这个……」梁洁雀轻轻摇摇头,「在我的印象中,镖局那边的伤亡也不轻,但对比书院要好上了很多。他们毕竟都是武人,能保护自己周全,何况,也是因为有他们在,大家才能撑到援兵的到来。」她看看沈茶,问道,「大将军突然提到这个,是看出什么问题了吗?」
「大将军是觉得……」沈忠和一下子就能明白沈茶的意思,「这些护卫里面有人跟流寇里应外合?」
「是有这个想法,沈大人以为如何?」
「不排除这种可能,毕竟能知道白鹭书院就是以前的普济寺的人,应该……」沈忠和想了想,「是没有了,毕竟过去太多年了,知道那些陈年旧事的,都已经不在这个人世上了,只有白鹭书院的自己人才有可能知道。但院长和山长、先生们肯定不会打舍利子的注意,那就只有这些镖局来的护卫有可能了。他们之中若是有人无意中发现了这个舍利子,然后又想要据为己有的话,就很有可能选择跟流寇合作。」
「可是……」梁洁雀想了想,「如果真的是这些护卫做的,他们自己动手不就好了,为什么一定要找外人?风险不是更大一些?」
「或许得到了这些舍利,他们要跟流寇分赃,但这样一来,就免除了他们的嫌疑。无论最终能不能得手,所有人的目光都怀疑不到他们头上,他们都是一个受害者的身份。但如果是他们自己动手的话,一旦书院察觉到舍利子丢掉了,那最先怀疑的就一定是内部的人,他们是跑不掉的。」沈忠和叹了口气,「只是很可惜,已经过去很多年了,我们都没有办法知道,到底是谁利欲熏心,引来的这场无妄之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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