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知道为何，姜云总是觉得，这天精茶，以及方才那个妖狐族身影，给他一种特别熟悉的感觉。
然而，姜云仔细回忆，却又没有发觉不对劲。
自从来到原始境域后，姜云只跟九尾妖狐一族有过接触，先前那身影虽是妖狐族，可只有一条尾巴，并不是九尾妖狐族，怎会给他熟悉的感觉？
【看来，这些妖狐族气息都很相像，以后我要注意点了，万一遇到其它的妖狐族也不能放松警惕！】
良久，姜云压下心头的思绪，又看向天渊。
“咦，你这么快就从天精茶的顿悟中领悟出来了？”
天渊眼见姜云抬头，不由得惊讶万分，但，他说的话，更是让姜云纳闷。
天精茶，还能有让人顿悟的效果？
“咳咳，抱歉，我看错了，你居然没有陷入顿悟效果！太可惜了！”
正当姜云心中暗自吃惊时，天渊又是笑道：“不说这些，姜云，这次我并未出手，你可恨我？”
闻言，姜云嘴角抽搐，望着天渊的眼眸中满是诧异之色。
他很奇怪，天渊为何要问这些话？
说不恨，那是假的！
因为天渊的不作为，方寸山、云宫这次损失惨重，死了数万人，甚至于整个方寸山都毁灭，亟待重建。
何等忠心的清宁，都对天庭失望，想着离开了。
这是何等的恨？
当然，姜云可不能现在说出来，天渊本身性格暴虐，喜怒无常，这段时间他对姜云态度温和，纯粹是因为姜云对他来说有着不小的用处。
但，万一哪句话惹怒了天渊，直接让他出手的话，姜云很难抵挡。
他们现在的实力差距，毕竟太大了！
深呼吸一口气，姜云露出笑容，说道：“您不出手，自有不出手的理由，我们不会多想。”
听到姜云的回答，天渊先是一愣，随后“哈哈”大笑了起来，没有丝毫的架子，笑的前仰后翻。
不知道的人看到了，绝对不会相信，面前这个笑的跟疯子一样的人，便是天庭之主！
姜云也懵了，不由得后退几步，别他么天渊还以为他是在暗暗嘲讽，直接动手了！
“哈哈哈，没事，你不用紧张。”
似乎是察觉到了姜云的紧张与担忧，天渊笑完后，正色说道：“我之所以不出手，一是想让清宁他们有压迫感。”
“数十万年来，他们的实力一直卡在瓶颈当中，无法突破，原先实力不如他的老太婆都已经踏入巨头强者层次，他却还是青铜王者巅峰，太丢脸了！”
“这次危机，若能刺激他，让他早做突破的话，这些损失并不算什么。”
“再者说，方寸山下，隐藏着还有其他的秘密，是时候重见天日了。”
说到这，天渊叹息一声，微微闭上双眼。
这让姜云颇为诧异，天渊，还能有感叹的时候？
“当然，最主要的的一点——”
天渊突兀凝视着姜云，眼眸中似乎有火焰涌动，一字一顿的说道：“想要真正的成长起来，成为一个强者，有些事情，必须要自己亲自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