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见到赵俊臣沉思,显然是在考虑如何处置陈东祥,方茹也就不再开口说话,只是默默的等待着赵俊臣的决定。同时方茹也是心中急转,思考着她手中的那些资源,又哪些可以帮助到赵俊臣。
一时间,方茹的脑中已是闪过了七八条主意,从暗杀到陷害一应俱全,全都是狠辣至极的计策。
毕竟,方茹虽然对赵俊臣痴心一片,但毕竟性子偏激,对于赵俊臣以外之人――尤其是那些可能危害到赵俊臣安危的人――可是无情的紧。
然而,出乎方茹意料的情况发生了。
只见赵俊臣沉吟良久后,突然轻叹一声,说道:“我想,我还是应该再给那陈东祥一次机会。”
“再给他一次机会?”听赵俊臣这么说。方茹不由一惊,问道:“老爷你打算放过那陈东祥?他可是打算背叛老爷你!怎么可以轻易放过他?!”
赵俊臣挥手淡声道:“陈东祥的性子,我也算是了解,以黄有容的手段,怕是没那么容易能够收服他。尤其是在这般时候。他这次虽然与霍正源见了一面,但若要说他已经下定决心背叛于我,却也并不一定。”
见方茹犹自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显然是不认同这般想法,赵俊臣又叹息一声,说道:“陈东祥如今之所以与我离心离德。却也是我对他的不公,如今他在我门下的尴尬局面,渐渐被边缘化,更是我刻意的一手营造推动而成。他如今想要背弃于我,可以说是理所当然的,若是易地而处。我怕是也会是同样的心思。
其实,当初我之所以能够扳倒温观良,陈东祥他居功至首,按理说我本是应该奖赏回报于他才对。然而陈东祥的野心实在是太大了,所以我不仅没有奖赏他,反而时常敲打,并对他颇是冷待。而左兰山他们见到我的这般态度后,为了不见疑于我,也是刻意的与他疏远了关系。从而让陈东祥在我的门下彻底的被边缘化了。”
方茹听赵俊臣这么说,不由诧异道:“既然他如此野心,那就更不应该放过他了,为何老爷你还打算再给他一次机会?”
赵俊臣轻笑道:“当初我的根基尚还不稳,而陈东祥的野心,却已是超出了我的容忍范围之外,那时候若是重用于他,说不定就会被他架空了。所以我才会刻意的将他边缘化,让他的野心无从实现。然而如今事易时移,我在朝中的根基已是稳固,权势影响也远非当初可比,对于门下官员的野心。也是愈发的可以容忍了,当初对于陈东祥的那些顾虑,如今亦是不复存在,再加上陈东祥本身也算是一个人才,那么再给他一次机会,趁机还了当初亏欠他的公道,还可以让门下的其他官员心生信服,又有何不可?”
说到这里,赵俊臣摇了摇头,悠悠道:“其实,一些容人之量,我还是有的,门下的官员有些野心,也不是坏事,只要不超出我的容忍范围,我还是乐见其成的。只要为他们野心指明了实现的方向,这些野心之人其实还算好控制,甚至还会是我在朝中扩充权势的最好助力,而陈东祥这个人,对我而言也正是如此。”
听赵俊臣这么说,方茹无奈,但见到赵俊臣的态度明确,却也不愿忤逆赵俊臣的意思,只好点头道:“既然老爷你这么说了,那就再给陈东祥一次机会就是,大不了我这边再看紧他一些,不让他那边出什么篓子就是了。”
赵俊臣呵呵一笑,却也没反对,只是缓缓说道:“官场之中,上位之人,总是有多大的权势地位,就有多大的容人之量,有多大的容人之量,才会达到多大的成就。若是一个官员,没有与他地位相匹配的心胸,只知道一味的猜忌,最终也成不了什么大事。不过,你那边盯紧些陈东祥,却也是以防万一,就累你多费些心思了。”
方茹不置可否,只是问道:“那老爷你又打算如何再给那陈东祥一次机会?”
赵俊臣沉吟片刻后,说道:“事到如今,我怕是要亲自与他见上一面了,不过在这般情形下,或许让陈东祥假装投靠黄有容,未尝不是一招妙棋……恩,茹儿,我现在写一封密信,你派人把他交给工部郎中王平。”
工部郎中王平,不过是朝中五品官员,一个小人物罢了,方茹还是第一次听说,却也不知赵俊臣为何会突然给这样的人写密信。
不过方茹也知道,赵俊臣这段时间以来,一直都在全盘的布局朝野,埋下了许多不为人知的伏笔与棋子,其中有许多即使是方茹这样的亲近之人也不知周全。
而这个工部郎中王平,想来也是赵俊臣在朝中步下的伏笔棋子之一了,所以方茹也不多问,只是点头答应了。
…………
就这样,时间在不知不觉间。已是临近了傍晚。
陈东祥今天这一整天,都在思考着究竟要不要背弃赵俊臣转而投靠黄有容的事情,而工部的诸般公务,在这般情况下,却也没有处理多少。而工部衙门人来人往。公务接连不断,更是让陈东祥思虑不清,分神不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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