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张天海,他就遇上了这一种事情,走在这段街头上,属于原本张玉麟的记忆在不断的浮现着,于是乎,这导致他有了一种记忆错乱的感觉——这里仿佛是故乡,但又不是故乡。
武汉的街头,古城风极浓,砖瓦青石,屋檐处在一滴滴地滴着水,滴落在地面上的青石,然后散开了。
张天海抬头看了看头上灰蒙蒙的天空,只见在空中灰蒙蒙中要带有些暗黄,他知道这场暴雨即将来临。
只是不知道,这场暴雨是否是全国性的,如果这场雨至少覆盖了大半个中国,那么黄河决堤了,那场滔天的洪水将要淹死多少人?
一想到这些,张天海的心情就有些莫名的不好了起来:这一场如此关键的战役,终究是因为桂永清以及黄杰的退缩,而丧失了大好战机。
想着,张天海的心情,就有些莫名的伤感了起来:这终究还是没有办法的事,他已经尽力了。
人力,终究是不能胜天的,他又不是胜天半子祁同伟。
很快,一下大雨便是哗啦啦地下了起来,张天海是想也没想,就直接带着手底下的官兵躲进了屋檐下躲避着——废话,他又不是受虐狂,凭什么要找一些貌似莫名其妙的方法来耍帅?再说了,他已经是有妇之夫了,再耍帅,貌似也没有什么用了。
正当大雨在噼里啪啦地下着的期间,一个身穿黑色中山装的青年男子骑着自行车进了张天海躲雨的屋檐下。
“不好意思长官,麻烦让一下,让我也躲一会儿下雨吧!”那名消瘦的青年男子满身狼狈地说着,似乎对于面前这些士兵也没有多大的惧怕。
张天海下意识地挪了挪身子,给这位青年让了一个位置。
待到青年站在自己的旁边的时候,张天海才发现,原来这位青年长得跟自己差不多高,消瘦而显得单薄,但并不矮。
看着这位青年男子,张天海仿佛想起了前世,刚刚才高考完的自己,他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你是去哪里回来?”
那名青年男子拍了拍自己身上的雨水,随口一说道:“我是从乡下回来的,想回家吃个饭,哪成想会下那么大的雨,真是个倒霉的日子。”
“是啊,这真是个倒霉的日子……”张天海长叹了一声,青年却不知道,他说的正是黄河大堤被扒开的事儿。
“那长官,你呢?”青年回过头来看了一眼张天海,却发现面前的这个高大威猛的军官带着浑身的杀气,而且他的部下们虽说满身狼狈,但眼眸之中充满了自信。
“如你所见,我们是在前线撤下来的部队。我们的部队在前线打得太惨了,不得不撤。”张天海随口一说,他总觉得面前这个青年有一股莫名的亲切感,只是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他也说不清楚。
“长官,看你们的穿着,和驻守武汉的大部队一样,也是中央军吧?”青年问了一句。
张天海点了点头,笑道:“小子,我可告诉你,我们不仅是中央军,我们还是中央军中最精锐的德械部队!”
“德械部队……德械师么?不是听说所有部队都已经死在南京了么?”青年的眼中透过了一丝迷茫。
看到青年的这副神色,张天海就看出了点儿什么了,只是他没有去揭穿青年,因为这些人日后都是国家栋梁,这小子的身边,或许有点儿东西。
现在的武汉,虽然是能知道前线之战况的,但在武汉军政界的报纸上看,大多数都是报道的比较正面的内容,毕竟鼓励抗日军心,那也是非常重要的。
偶尔有一两家可以有鼓吹日军作战凶猛的言论,但已经被军统或是中统的特务已经暗中控制起来了——在这个如此特殊的时期,鼓吹日军作战凶猛、国军战争态势不利的,都被重点监视与光顾了。
要知道,此时的武汉,此时作为全国的政治、军事、交通中心,要是武汉乱了,全国就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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