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耸了耸肩膀,“毫无疑问,她没有生气,还有可能因为通过握手这样的社交礼仪感觉到自己被尊重了。那么我同费丽嘉女士握手,又怎么会失礼呢?”
“她是贵族,是公主!”,哈里立刻就反应了过来,脱口而出,“你不能用一个服务生来代替一位尊贵的公主!”
杜林摇着头反驳道,“现在已经是新时代了,贵族这个阶级在以马格斯等伟大领袖的坚持下取消了,我们所有人都是平等的,贵族什么的已经成为了过去!在内阁没有发出正式的声明,认为应该保有贵族阶级之前,我坚持我的看法。”
他这么说,这么做并非单纯的想要“闹事”而已,费丽嘉的到来的确让他感觉到了一点意外,同样的在面对这个北方最强大的家族时,如果他表现的和过去不一样,就会让人怀疑他是不是一个“欺软怕硬”的人。之所以以前他一直表现的足够强硬,只是因为他面对的人和家族还不足以让他感觉到畏惧。
这绝对是一个不好的苗头,一些人熄灭的心思也会再次燃烧起来,欲望这个东西只需要哪怕一丁点的推动力,就足够变成燃烧世界的熊熊火焰。为了避免火焰烧到了自己,所以杜林必须有些特立独行的风格,让人知道无论是谁,都无法让他改变自己的坚持。
哈里摇着头转身离去,杜林的说法让他感觉到自己也被羞辱了。贵族始终是贵族,哪怕现在帝国的社会阶级中早已不存在贵族这个阶级,可大家都心知肚明。在过去他们是贵族,现在他们依旧是贵族,只是他们更加的低调,更加的收敛,并且舍去了过去的称呼,仅此而已。
看着哈里离去的背影杜林撇了撇嘴,只要有哈里这样的人存在,阶级这个问题就永远都不可能消除。旧党那套“社会精英阶级论”之所以能够吸引人,能够让一些人站在他们的阵营中,就是因为有些人希望巩固并且抬高自己的社会地位,以一种显性的阶级独立在普通人之外。
杜林站在远处看着费丽嘉在会场中游刃有余的和每一位上前交流的本地上流人士亲切的说着话,不失雍容又亲切的作态着实很吸引人——吸引那些手里有钱却不知道如何提升自己社会阶级的蠢货们,很多商人都想要巴结到一两个大贵族来提升自己的“地位”,从而在商场中谋取更大的便利。
“你不过去吗?”,都佛端着餐碟站在杜林身边,他朝着费丽嘉那边努了努嘴,“那可是公主殿下!”
“你不知道吗,她只是公爵的孙女,殿下只能够称呼皇室的公主!”,杜林也算是现学现用,中午哈里说的一些话他现在拿出来告诉都佛,顿时也有一种智商上的优越感油然而生,难怪人们都喜欢教育别人!
都佛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将一个贝壳肉塞进了嘴里,汤汁都从他的嘴角流了出来,“那和我可没有什么关系,我只是一个平民呢!”,说着他和杜林相视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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