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林的话给了教堂里这些年轻人们很大的震动,他没有说谎。
人们总是在告诉自己,父亲、亲戚、邻居、朋友,他们都说这同样的话,别做傻事,会好起来的。可生活好起来了吗?看看周围吧,一到晚上连路灯都会关闭一些,他们连出门的勇气都没有,因为在这里如果过了十点还在街上乱晃,有可能会被巡警当做是无家可归的流浪汉,暴揍一顿送到第六区或者第七区去从事苦力,这辈子估计都没有回来的希望。
教育资源、医疗资源、就业资源,这些看上去是十分美好的词汇和他们没有一点点的关系,因为他们住在第五区,因为他们贫穷。他们如大家所希望的那样没有做傻事,老老实实本本分分的工作,但是生活好起来了吗?
杜林的话不像卡特说的那么让人热血沸腾,他说的话却如同洪亮的钟声,回荡在每个人的心间,震的这些还想要装睡的人不得不抬睁开眼睛去面对这个残酷的世界。
改变生活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这需要很多很多的勇气,甚至会流血,会死亡。难道因为有这些可能,就放弃改变生活的希望吗?
杜林拿出另一根烟点上,烟雾缭绕的背后,他用一种像是自言自语的语气问说:“你不拼,怎么知道拼过之后会有什么?”
三天后,一艘货轮从港口缓缓离港,大半船整箱整箱的酒,还有几十把杜林从各个渠道弄过来的手枪和几只步枪。船上不仅有同乡会的成员,还有都佛,以及杜林本人。
用他的话来说,第一次走货需要的不仅仅只是把东西放到别人的手里,然后告诉他们如何用武器去争夺地盘,还需要建立起直接的关系。如果通过卡特,或者其他什么人来代替他完成这一层关系,或许以后有可能自己会被架空。杜林从来都不会单纯的以善意去揣测人心,他总是抱着最大的恶意给每个人打上标签,然后在一点点撕掉这个标签……,或许也有人撕不掉。
都佛的脸有一点绿,上次坐海船来伊利安的时候他差点没有吐躺下,在大海里航行让他有一种莫名的敬畏和恐惧。他紧紧攥着船舷的扶手,不停的抽着香烟。离伊利安越远,他抓着护手的手也就越用力,甚至于可以看见绷紧的青筋。
杜林拍了拍他的肩膀,船身不断的颠簸,有些浪花沫飞了起来,铺盖在脸上,有一种整个世界焕然一新的感觉。
“我知道有一个方法可以避免晕船,只是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杜林想起了梦中那个世界里许多治疗晕船的偏方,他挑了一个可以在这里做到的说了出来,“听说将橙子皮揉碎塞进肚脐眼然后贴上胶带,可以有效的减轻晕船带来的晕眩感。”
下一秒都佛就捂着嘴冲进了船舱里,虽然此时已经不是一百多年前那个科技落后的时代,不过大多数海船上都会保留一些新鲜的果树,比如说橙子树。一方面是为了满足不同阶级对食物多样化的需求,二来为了一些水果动用一个冰库实在有点不值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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