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吸凉气的声音在荒草丛生的屋顶花园上显得尤为明显。
卢瑟两股战战,慌忙扶住门框在稳住身形。
那块碎肉该不会就是汤姆森医生吧?
舒绿用手背捂住了鼻子,走向那块碎肉。
“太太你……”
“汤姆森医生还活着。”
马灯暖融融的光刺透了黑暗,随着舒绿的前进,照亮了一地法兰西玫瑰的断枝残叶。
如同飓风席卷过的现场中,躺着一个出气多进气少的人,这人正是断了一只腿的汤姆森医生。
大腿几乎齐根而断,血肉横飞,根本不是冀生安口中那种暴雨梨花针能够产生的效果。
这应该是炸药。
冀生平想要汤姆森医生的命。
到底发生了什么,使得汤姆森医生留下了一条残命呢?
舒绿一边快速思考着,一边脱下披肩捆住汤姆森医生的断腿处。
血若是一直流下去,汤姆森医生这条残命迟早也会流没。
“太太,我们,我们要不要搜索一下屋顶花园,万一……他在这里呢?”
“他不在这里。”
卢瑟缩着脖子,紧张地看着四周,“万一呢?他这么凶残……”
“会急救吗?”
“啊?”卢瑟眨眨眼,傻愣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会一点儿,不过汤姆森医生这种伤我处理不了,我那一点儿急救知识都是做义工的时候学的。”
舒绿撑着膝盖站起身,说:“会多少用多少吧。”
汤姆森医生还没有死,要是让卢瑟等着汤姆森医生死,他想到汤姆森医生那一对可爱的儿女,又觉得于心不忍,只能硬着头皮上去急救。
舒绿帮不上忙,便开口给卢瑟解惑,“我们来的时候,屋顶花园的门被人从外面拴上了,冀生平岂会让他的同伙把他自己困在这里等我们来抓?”
卢瑟异乎寻常敏锐地抓住了舒绿话中的关键点。
“你确定大冀先生有同伙了?”
“不确定,我只是猜想,毕竟要一一击破我们,他一个人太难了。”
有句话舒绿没说,如果冀生平亲自多次进出南楼,他那么大个活人,总会弄出点儿动静,不可能没人察觉,所以一定有一个在所有人面前露过面的人帮他,才会那么容易让这些人中了圈套。
抱手看了一会儿卢瑟施救,舒绿状似无意地问:“你真了不起,会这么多东西,还去做义工,你是想……赎清心中的罪孽吧。”
“是啊……”
卢瑟顿住手,身体绷得笔直。
刚才他全副心神都在急救上,听到舒绿问话,下意识做出回答,没想到说出了实话。
“卢瑟先生,到了这种境地,再将真相捂着,于你更加不利。我只是个局外人,大冀先生未必会对我下手,而你……”舒绿故意拖长了尾音。
卢瑟懊恼地揉了揉头发,低垂着眼眸,继续救护汤姆森医生。
就当舒绿以为卢瑟不会开口之时,卢瑟低沉的声音传进了舒绿的耳朵。
“其实我也不知道前因后果,我只是一个拿钱办事的人。三年多前,我还是一个穷小子,我想娶青梅竹马的姑娘,她家里怎么都不肯同意,还要将她嫁给一个六十多岁的老鳏夫,我的人生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境。
“有一天镇上的混混波普找到了我,我和他打小认识,知道他是个怎样的无赖性子,怕被他粘上,并不想理会他,可他一开口就拿住了我的七寸,他问我想不想挣快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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