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誉说他今年就去镇上上学了。因此,等到二月底的时候。他就离开的大屋杨。提着一箱书去了镇上的中学。
四妮儿敏感的觉得他似乎不太高兴,但是又不明白为什么不高兴。她想到今年京都没有来人接他回去过年,似乎猜到了些许线索。但是没人和她证实。
她唯二能说得上话的小伙伴就这么走了。仿佛被落下那样,她又变成了孤零零的一个人。
再加上家里的姐姐也在村小读书,四妮儿彻底没人管了。去年年底就有不少户人家学钟家在自留地的种棉花。春耕的时候就特别忙,几乎是脚不离地。而就在这时候,陈鹏的一封信寄到了镇上。
四妮儿接到信,知道陈鹏和他妈已经回了宝塔镇,于是匆匆的就去找人去了。陈鹏在信中写了不少感谢的话,主要是感谢四妮儿给他找的全国粮票。这才让老太太在北京舒舒服服的过了一个好冬。俗话说穷人富路。陈鹏带了大半家当过去治病。回来的时候人已经瘦了一把骨头。
他见到四妮儿,上来就结结实实的一个拥抱。又看到她手里提着的腊鱼腊肉,就知道是给白先勇带的。
“多亏你帮忙了。”
“没事,现在阿姨怎么样了?”
“北京那边做了心脏搭桥,现在这技术还不算成熟,我娘年级大了,现在医生说保守治疗为主,吃药,休息。主要是保持心情愉悦,其他只能尽量。”陈鹏说这话的时候没有太大的波动,因为对于这样年纪的老人来说,生老病死都是很自然的事情。
对他来说,已经尽了最大的力带老人去北京做手术。愿望就达成了。
四妮儿肃然起敬,陈鹏很孝顺。这年头要找能做心脏手术的专家,放眼全国都凤毛菱角!
陈鹏这次回来就帮四妮儿办了户口。户口所在地就是宝塔镇,两个人去公安局花了半天的时间,才把相关的手续办好。从此以后,(魏庄)相当于落户在城镇了。
对于四妮儿来说,身份和户口都敲定,对她来说相当于多了一个落脚的地方。
宝塔镇的城北是火车站。城南则是工厂林立。
她决定在城南买一套房字。以魏庄的名义。
华国人对于买房置业有一种天然的热衷。好像买了房子,才能安定下来,这很符合这个名族对于安居乐业的向往。而且七十年代的初期。这个时候的房子便宜的可怕。
农村是分的宅基地和自留地,房子可以自己盖,如果要起一间水泥砖瓦的新房,差不多材料和人工要40-60块钱。大部分都是材料钱。如果弄一套设施完整的(厨房厕所俱全)的三间差不多在110-160左右的人民币。
而农村其实收入并不多。所以这样的房子很少有人盖得起。比如刘福给刘要强盖得新房,就是水泥砖瓦房,相当敞亮豪华了。
大部分都是“里生外熟”里墙是土胚外面是砖。而且只有底下一截是砖,如果越富裕,砖块的部分就越高。房顶两面坡。层高很高。梁上架檩,檩上架椽,椽上铺笆。房梁挂着腊肉之类的东西。一丈二尺宽。堂屋一间,东西灶屋两间。
而宝塔镇,则是五花八门的建筑了。从豪华程度来看,街边的两层小楼算是不错的。不过商铺很少,许多都是原本关张的老铺子(药房,当铺)也住人。就四妮儿所看到的,一家人脉相当庞当。七八个孩子的不在少数。至少也有两三个。三代同堂。所以住的特别拥挤。违章建筑见怪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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