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连你上交的多余的那部分抄家得来的总共千万两还多呢,全都花差不多了,这二年水灾的窟窿,还有堤坝修建哪样不要钱。
好在这些年一直攻坚堤坝,倒是快完成了,底下人说质量基本没问题,也算钱花在了刀刃上了,后续几年投入会小的多了。西北军还有南疆那头……”
定国公左右看了一眼,凑近文祁耳边压低声音说道:“南疆每年要走很多军饷,不给都不行。我们这几个军都是勒紧裤腰带过日子,你端王叔和齐王叔,多少年都是周王出海赚钱养着的。
虽然和你父皇闹气不来上朝,可也出了大力的,不然在宗室怎么可能有那么大地脸面,都护着给他方便呢。你以为这些钱哪来的,多数都自己贴一半以上。”
文祁一听也明白过来,“南边要的多?”
“一半都拿走了。”
定国公气得咬牙了,却没有办法,不给都不行。
“真是混账东西。”
一半给了南疆刘利那头,那剩下的那么多人,好几个军不就得吃糠咽菜了么,端王齐王捏着军权就只能自己贴补,周王别的不会玩,就会赚钱就帮着兄弟贴补呗。她来了也是自己掏钱贴的,没法子。
杀一个刘利固然很简单,可事却不是这样简单计算的,不然早就杀了。
刘利在南疆扎根了近乎十几年了,各方面各个山头部落,那脑子是个活地图,那张脸就是通行证。别人无法替代。
还有这么多年刘家的钱也不白花呀,不仅仅是养了个贵妃,还拉拢了很多武将在朝中听他的话,唯命是从,这一竿子下去就是一船的人,朝堂一半得都死,那谁干活?
打仗和文官不一样,提一个年轻后生勉强也能干,出错在补漏呗,打仗不行呀,出错就要有战争,百姓就要受苦,将才比宰相还要难培养呢,古往今来出了几个名将?数的出来吧。
刘利正当壮年又极为熟悉南疆,扎根十几年,这个能耐别人无法取代,稳定了南疆,其余地方就少很多压力,拿钱买刘利安生点,能怎么办呢,脾气就是这样一点一滴养出来的,异心也是这么养出来的。
定国公拍拍她的肩膀,“现在你知道你父皇不容易了吧,不是不委屈的。孩子我和你外公他们老了,拿不起刀了,这点墨水也只能看个家了。”
“我知道了,我再去想想办法吧。”
文祁长叹一声,和人边走边说,不了解真不知道这里头竟然有这么多的难事呢。
“你那个通商贸易想法很好,多赚点钱我们就能在松快一点,这些年出海的钱也缓解了很大部分,改善很多了。
慢慢来,一口吃不成胖子,你先垫上,回头周王回来了会再交一部分钱,我给你弄船引和海事地图,你去远点的地方走船成不?人手随便你调用。”
定国公也算给足了脸面了,给了很多方便了,给钱是不可能的,到处都是窟窿还堵不过来呢,但可以给点方便让你多赚钱也算弥补了你的损失吧,这就很不错了。
端王他们贴了很多年也没这好事呢。
“行,我成您的情,不为难你了。”
文祁也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