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终秦熙一句话都没说,默默的离开了,这会子他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一心一意要打压自己的亲爹,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叫合适呢。
心里有些瑟瑟的难受,好像堵了一块石头似得,压的沉甸甸的,有一点鼻酸,忍不住想哭,却怎么也哭不出来。
“熙哥……”
秦风叫了一句,但秦熙没有理会他,沉默着离开了,身影有点狼狈仓惶,好像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十分尴尬难堪的走了。
“大哥,你这是打算和这个儿子做仇人么?你好糊涂呀!”
秦湛气的眉毛都立起来了。
“我……我其实没想那么多,只是不想让他这么快……,我至少不想这么快被取代,这样就退到后面,我还年富力强我还想再拼搏一下,我有错么!”
秦风怒吼一声,心里也同样撕裂般的疼。
所有人都在期待儿子秦熙,谁能理解他心里的苦呢,他踏踏实干了这么多年,再有几年就能出成绩了,现在就让他从实权位置退下来,他不甘心啊,他对前程也有野望啊。
我有什么错!
“你……哎!”
秦湛看到大哥如此痛彻心扉的眼神,也不忍在逼迫他什么了。
他知道大哥为这个家为他们付出了多少,该让的该给的该容忍的,大哥都做到了,对前程他有点野心并不算错。
只是偏偏遇到了优秀杰出的儿子,这的确是个无解的难题,让人心酸的事。
想想要是自己儿子如今到了这个节点上,需要自己退下来,从万人瞩目到默默无名,从忙忙碌碌一心干点实事的位置,到了喝茶聊天打屁的部门,这心里的转变确实让人难受的。
秦风冲出了门,不知道去了哪里,始终定国公老夫妻两个都没说话,定国公抬手捂着脸,长叹一声,儿子的痛他懂。
作为长子他能力不够惊艳却很踏实务实,一直也是顾大局的,对兄弟也是拼命找机会提携,能让的都给了没犹豫过。
只是他不够出色自己就没法完全脱手,兄弟日渐成熟进步,唯有他成了夹心饼,不上不下,作为男人都有点对前程的野心,他也有,这要放在平时是个好事啊。
可任何事都有两面性,如今到了让他再一次放弃自己的机会成全别人的时候,从小到大一次次容让,一次次退步,任谁心里都是难受的,是委屈的。
要紧的是他不在年轻了,机会也不多了。
儿子成了出气筒也成了唯一能让他发泄的理由,这些委屈不能让自己这个亲爹承受,更不能让兄弟承受,只有儿子能受了。
“爹,我去看看熙哥。”
秦湛选择了去安慰性子还不够承担一切的侄儿熙哥。
“我去安慰大哥吧。”秦刚也叹息一声,有点唏嘘复杂。
“不用了,他父子俩去祠堂跟老大媳妇掰扯去了。”
老太太摆摆手摇头,眼泪噙在眼眶里,含而不落,深吸一口气长叹一声,心酸的厉害。
权利呀,是个好东西犹如罂粟花一般,让人深深着迷欲罢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