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辛放下一桩心事,十分开心。只要进了军营,再想拿捏他可没这好事了。因为翻过年下半年他父王也要去福建镇守了,也不可能在家待很久。
如果只单单靠正妃进门护着他,那也不太现实,估计正妃进门熟悉情况自顾不暇都难说了,也没多少真心维护别人的孩子,有个香火情不为难挤兑就很善良了。
进军营则是最好不过了,军营里吃住学本事不说,也不用担心侧妃在家里搞三搞四,一去几年回来都是大人了,在想干什么可不能了。
“不过你走之前要亲自清点你母妃的嫁妆,可别等你回来就剩破布片子了。”文祁不忘提醒文辛。
文辛也笑了,“知道你疼我呢。我母妃去世后,事办完我外祖家就来人清点了嫁妆封存了,入了官府过档的。当着我父王和大哥的面直说就是防着她的,手段太下作了。把我大哥好好羞辱了一顿,当时全宗室的人都在。
我外公和我舅舅好好地告了一状,说如果我再有什么不妥,就告御状去。还说如果我死于意外什么的,我大哥一定会死。我大哥当时气的脸都白了,宗室没人搭茬。自那以后我大哥也不敢张狂了。
她如今回来听的真真的,虽说气不过也不敢瞎折腾了,她走了不清楚情况,我外祖林家可是把侧妃娘家拾掇的够呛了,已经公然结仇了。我母妃的死她有一半的功劳,杀母之仇落她身上不冤枉她,我早晚会报仇的,她不死我心难安。”
文辛长大了,已经开始掩饰不住仇恨了,这一点端王心知肚明,已经开始刻意的分开他们兄弟了,但也知道没用,文辛如今入了皇帝的眼,几次敲打他这个当父亲的,他只能选择保住两个儿子,必要时牺牲女人。
文祁一挑眉,“你父王知道你的心思么?”
“知道,儿子和女人保一个,换了你你会怎么选呢。我外祖家也没垮架子呢,会饶过她母家么,简直笑话了。我的仇自然要亲自动手才痛快呢,等着吧,会有那一日的,我不急。”
文辛扬起唇角,带了讥嘲冷酷的笑容。
当初母妃生病是真的,但侧妃从旁边没少故意惹事闹腾不安生,母妃没能调养好身体全拜侧妃恩赐,母妃还要管家理事,还要照顾保护年幼不懂事的自己,还要处理侧妃,操心太过导致落了病根一病不起。
虽然后来侧妃被父王很扇了两个嘴巴子被关了起来,但半年一过看在大哥文利的面子上,母妃病倒不得不让她重新管家理事,慢慢的又恢复了宠爱,母妃因为身体不好不能再争宠了,时日一长再深的情分也会变淡,哪里及得上侧妃日日赔罪甜言蜜语般哄着来的有效呢。
伤心的母亲眼看着自己被冷落被忽略,不得不打起精神为自己日后谋划,图谋长远之计,这些年的心酸他会一点一滴的还给侧妃。
至于大哥老实点也就罢了,不然早早晚晚父王有护不住你的时候。
文辛眼底的恨意犹如火在烧,烧的他眼眸通红似乎要燃尽一切罪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