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新文化运动期间,有人主张用拼音文字代替汉字。理由是,精确的字母文字,才能孕育精确的现代逻辑和科学。这个立论是比较偏颇的。因为,世界上用拼音文字的民族太多,而只有西方,才产生了严密的逻辑和自然科学。要说,西藏文字就算是拼音文字,蒙古也是,但他们的逻辑与自然科学水平,还没有我们强。
“我们回到梦的概念中来。”小胡提醒到:“不能因为黑夜没有光线,我们的谈话就没有方向。”
在我们心照不宣的笑声中,他继续说到:“梦与醒的关系,就是利用逻辑来分析的最常见的话题。比如有的思想家总是认为,梦是醒的延续,醒时最强烈的情感会在梦里出现。而另一派认为,恰恰相反,梦中出现的,与醒时的现实,总是距离遥远,甚至故意背离。当然,大家都从逻辑上承认,无论是延续还是背离,都是以对方存在为基础的。或者说,没有现实,也就没有梦。”
“这个结论符合逻辑。但是也太模糊了吧?”我问到。
“逻辑只设定边界,而精确界定,哪个是最主要的内容,则需要实验,这是科学的雏形。并且,早期的实验,其实只是观察。”小胡说到:“通过对自已梦的观察,人们发现,许多梦的内容,曾经在生活中出现过,但我们醒时不记得它而已,梦却重现出来了。梦可以自由处理醒时无法恢复的记忆,这个发现,我们叫它记忆增强的梦,有巨大的实践意义。这是梦的研究的起点,或者叫第一个结论,或者叫梦的第一个被人们发现的特征。”
我听到此时,突然有一种恍然大悟的感觉。真的是这样,我以前怎么就没注意到呢?我们梦中的山川,总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其实,那只是残存记忆的重现,而我们平时以为,自己已经忘掉了它们。
“只要边界确定了,逻辑就完成了它的使命,于是,科学就登场了。最早的科学,是建立在逻辑思维之上,运用事实来探索的。刚才的结论,与其说是我们人类梦研究的成果,不如说发现了一个事实。如果没有逻辑界定,这个发现,不知道要晚多少年。”
万老师补充到:“所以说,逻辑是科学产生的基础之一。”
“对的,按事实用逻辑界定的办法,人们发现了第二个特点:越是童年的经历,在梦中重现的机率就越大。比如有人记录了一个关于童年的梦。一个人小时候住在蒙布里松,离开25年后决定回老家拜访家庭中的老朋友们。出发前一天晚上,他梦到自己已经到了老家,在蒙布里松附近遇到一个人,自称是他父亲的朋友,叫MF。他在梦中想起,小时候老家确实有一个绅士的名字叫MF,但记不清他的长相了。当几天后,他真实地回到老家,居然再次发现了梦中的地点,尽管在原来他确定自己从未来过这里,他遇到了一个男人,一眼就认出他是梦中的MF,只是这个人要比梦中的男人苍老得多。”
小胡说完这个故事,我马上说到:“也许,他去过那个地方,童年时候,他也看到过那个男人。只不过,这种记忆,在清醒时已经忘掉了,在梦里重现了出来。”
“正是如此。童年的记忆,永不磨灭。”小胡断然肯定。我吓一跳,因为记忆永不灭的话题,我也是从自己的梦中得出过类似结论的。
“所以,逻辑加事实,极大地推动了人类认识理论的发展。”万老师总是不忘哲学的存在感。
“但是,逻辑是讲面的,而科学发展到后来,就研究三维立体的东西了。所以,人类思维方式,进入了数学思维的阶段。时间空间是客体,而人的主观感受与之互动后,可以抽象出精确的东西来,得到更为伟大的结论。在这个进程里,弗洛伊德,是把梦的解析,从哲学思想中解放出来,进入自然科学的更为精准的过渡人物,所以跨界,而伟大。”
“什么意思?看不起哲学?”
“不是,而是哲学需要进步和改变。逻辑思维要进化,进入数学思维。逻辑变成布尔代数,不就是这个进程吗?”
我说到:“没有布尔代数就没有计算机,二进制。但仍然叫逻辑门,所以,逻辑是有力量的,数学是力量的倍增课上。”
我企图调和逻辑与数学之争,免得争论起来,我插不进话。
但是,万老师毕竟是个好学的人,也是个标准的读书人,他还是有坦诚精神的:“也许小胡是对的。毕竟把心理学从社会科学变为自然科学,弗洛伊德起了决定性作用。当然,今天大家看不起文科生,也与文科不求进步,只会引经据典、固步自封有关。”
数学思维是人类高度抽象的思维方式,是逻辑的升级版。因为现代科学的发源有两个原因,一个是因为逻辑学,一个是因为欧几里德几何学。从科学一开始,逻辑和数学就占据了主要内容了。
如果逻辑与数学不相协调,那它们根本就不会组合成合理的科学。所以,逻辑的合理性不可抹杀。
“当然,后来,依据大量有意的实验,得出了自然科学性质的关于梦的研究,成果就相当丰硕了。”小胡列举了大量的例子,有的我们听说过,有的我还是第一次听说。与专业人士和学霸谈话,收获肯定是很大的。
人一生约有三分之一的时间是在睡眠在中度过,约有五分之一的时间在做梦。梦的奥秘无穷,探索梦的奥秘是当代生命科学前沿阵地之一,梦是一种奇异现象,而做
梦的经验,也是人所共有的。但在人类文化中,无论古念中外,对梦的了解,始终是一个谜。
在未开发的部落社会里,往往把梦看成是神的指示或魔鬼作崇,固不足为奇。即使在现代化的文明社会里,仍然浒着对梦的诸多迷信。在我国的文化淬中,有关梦的故事更是不一而足。诸如:庄生梦蝶、黄粱一梦、梦笔生花、江郎才尽、南柯一梦等,都是历来为人津津气道的梦故事。惟中国与西方在对梦的观念上,似乎自古以来就有所不同。希腊哲人柏拉图曾说:“好人做梦,坏人做恶。”而中国的祖先却相信“至人无梦”。至人者,圣人也;意指圣人无妄念,所以不会做梦。以今天心理学上对梦的科学研究发现来看,古时中西对梦的看法,实在很多误解。根据现在心理学家的研究,无分好人坏人,无分圣贤愚鲁,人人都会做梦,甚至,连动物也会做梦。因为,动物睡眠时眼球也会快速跳动(有机会你可以观察一下狗的睡眠)。不同之处,就是动物不能在醒来之后,像人那样"梦话连篇"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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