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对桌有两个女人在看我,偶尔,她们相互窃窃私语,然后再看我。我的桌子是十一号桌,她们是十二号。
她们年轻,波浪的头发,一个是黑色,一个染成黄色,她们在看我时,不时撩拨一发头发,飞一个暧昧的眼神过来。当我的目光对向她们的时候,她们居然收回了挑逗我的目光,相互说起话来。
这两个人,肯定不是游客。按年轻,如果是游客,如果没男生一起,她们应该去的地方,是有年轻帅哥唱歌的歌厅,而不是迪吧。如果有男生一起,她们应该早被小伙们接入舞池,进行挑逗与被挑逗的蹦跶了。
那么,她们肯定也不是当地住家的经营户,经营者在这生意好的时候,生意已经忙不过来了。她们面前,有啤酒,还有零食,明显是来消费的。花钱不多,但也算体面。
这不需要画卦象,预测她们的身份,没什么技术含量,用不着易经帮忙。我猜想,她们是来勾搭男人的,目的当然很明确,为了钱。
如果是一伙人来的,她们应该坐在如六号桌那样的大桌子,有好些人消费的痕迹,啤酒也应该摆得横七竖八。她们坐在如我一样的只有两个位置的桌子时,就说明,只有她们两人来。
她们也不是看上我,与满迪厅的客人比,我的年龄不算年轻,脸皮不算光鲜。那么,我为什么引起她们的注意呢?恐怕只有两点来解释。
第一,我是一个人来的,没有女伴。第二,我的衣着表明,我还算有钱。因为,我所有的衣服,虽然不是夸张的奢侈品,但都还是专卖店出来的牌子。从年轻看,我不是吃女人饭的。从衣着看,我至少给得起,过夜的钱。
但是,她们恐怕不理解,我不是嫖客。我看着九桌的那个中年大叔,看着我一脸艳羡,估计,他把我当成艳遇的幸运者了。我不搞艳遇,你才搞艳遇,你们全家都搞艳遇。我用挑衅的目光,把那位中年大叔威胁了一下,他扭过了脸。
中年大叔们,由于早年性压抑的历史,人到中年心火不灭,总对艳遇抱有期待。也许他听说,丽江是中国艳遇机率最高的地方,他抱着试试的心态而来。下面,他老婆或者是情人在跳舞吧,因为,他座位边上,放了一个坤包。
其实,中年男人的悲剧就在于此。他们年轻时,中国的社会风气还比较保守,他们在严重的性压抑中过来,潜藏的奔腾荷尔蒙,并未随年龄的增长而消散。压抑的存量无法自动挥发,寻找偏门和捷近的热情就与日俱增。
哪有那种好事,既不想要代价又想要好处,现在是市场经济了,伙计,醒醒吧。
他老婆或者情人留给了他偷窥的短暂时间,她或许在下面拨动腰肢撩拨众汉,想证明自己青春不老。而大叔呢,看看,不犯法吧。
他们只能看看,因为怕失去拥有的,又想得到不花代价的,这种好事,只在意淫般的网络小说中出现。他们总是会失望的,因为,他们只有贼心,没有贼胆。
而这两个姑娘,我大致确定了她们的身份,但我需要证实,以证明自己的社会经验和观察能力。当年武汉街头算命的老头告诉我,观察人的能力,才是他们算命混饭的核心竞争力,这也是一项技术。
我就给她们抛眼神,仿佛已经上钩的样子。我要看她们的手段,或者,我如果看过的一篇小说,好像是洪峰或者八十年代某个意淫作家写的:《请女人猜迷》。
想到这篇作品我就想笑,这个作家也是自大得可以,哪个女人愿意猜你的迷,你又不帅,也没钱。
我还想起一个欧洲作家写的一篇小说:《勾引家日记》,如果我要写这种书,我也得有生活体验才是。我要看看,我的勾引方式对不对,还要看,那两个女人,如果来勾引我。
我的目光挑逗起了作用,或者说,她们看见了机会。其中一个女人,假装上厕所,短暂离开。而另一个女人,却向我桌子走过来,她手里夹着一根细长的、白色的、没有点燃的女士香烟。
“帅哥,借个火?”
帅哥,我不是帅哥,你才是帅哥,你们全家都是帅哥。我又不出卖色相,我讨厌帅哥这个称呼。我是实力派,有能力、有思想,关键是,我还有钱。
“对不起,我不抽烟,没火。”
她笑笑,将烟放下,问到:“一个人喝酒,不寂寞吗?”
果然,她开始勾引我了。
“当然,美女愿意跟我喝吗?”
“你们男人最坏了,就喜欢灌女生喝酒。”
女生,你们是女人好吧?装什么清纯。你面前就摆了啤酒,还敢说是男人灌酒?但是,她这样说,明显就是要我灌她的酒了。
女人拿过来一瓶啤酒,问到:“用杯还是用瓶?”
我举着手中的瓶子晃了晃,意思是就用瓶喝,杯子倒出来,泡沫多,麻烦。
清脆的碰杯,不,应该是碰瓶声音,在混杂的音乐声中,还是听得见的。我们各喝了一大口,然后,我不动声色地看她的表演。
当你不透露信息和需求时,就该对方主动了。所有交易的原则都一样,需求急迫的一方,总是处于劣势。
“帅哥,是一个人来丽江的?”
我点点头,我估计,她盘问我意愿时,可能要绕过一个大圈子。比如,在男女相亲时,虽然意愿上迫切想了解对方的经济状况,但大家都不愿意直白地扯下文明的面纱,而是问:“你开车过来,怕不好停车吧?”
这是在问你有没有车,傻瓜男生如果回答:“没事,我是坐公交来的。”那么,失败就难以避免了。
“我看帅哥是个白领呢,与下面那些愣子相比,好有档次。一人在这里,一言不发,好酷呢。”
本章节尚未完结,共3页当前第2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