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妍子都感到吃惊了:“这得开好多酒吧才行啊。”
王班长说到:“如果这个生意做成功了,妍子你到非洲去,我可以叫部长夫人出面接待,你信不信?”
“我才不管什么部长夫人呢,都一个黑样,随便找个黑人,照片效果都一样,有什么稀罕!”
王班长笑到:“那倒是,我刚到非洲,也对黑人的面貌分不清,只看穿着、手表以及保镖的个数来猜别人的身份,他们的面容是不太好分清,用电视画面术语来说:对比度差。现在好些,你们要是过去,还真是脸盲。”
嫂子不服:“没那厉害吧,人的眼睛鼻子,不都有区别吗?仔细分还是分得清的,只是你没用心。”
“你还不服,不给你拿点真东西,还说服不了你。”王班长拿出手机,翻出他在非洲拍的照片,其中有许多人像,对我们说到:“你们自己看,是我手机不好呢?还是光线不好?你怎么分?这五张照片中,有两个人是重复出现的,你们把他找出来!”
单个黑人照片比较,可以认出人来。但他这五张都是集体照片,还真难住了我们,我们三人找半天,结果都找错了。他一下就找了出来,我们不服,他说到:“仔细看,这两个,一个左脸有个小痣,另一个下巴的胡子密点,是不是?”
还真是,但是,你让我们在黑人的脸上看出黑色的痣、黑色的胡须茬子,这可真是难为人。“要是有人发明一款手机,能够突破今天相机的局限,可以提高黑人的分辨率,那在非洲,一定会火。”
我问到:“你以前做过手机生意,没问厂家吗?”
“我做的那些品牌,手机摄像头都是外国进口的,他们也没能力改性能。就是外国搞摄影器材的,也没听说哪个设计出专门针对黑人的相机,难度太大了,况且,太高档太贵的东西,非洲也消费不起,基本不可能。”
接下来的几天,嫂子的事情也办得差不多了,她算是正式成为义务的一个商户了。她不仅成了王班长在非洲贩运的大本营,也给老家的商户发货,看她雄心勃勃的样子,我在想,当年,我岳父母在义乌时,是不是也是这个样子呢?
中国的这一轮改革开放,解放了农村和小城镇的劳动力,他们在拼搏在奋斗,在曾经贫穷的记忆里,挣扎着改善自己的生活环境,这里面,有多少辛酸和努力,多少汗水和泪水,是他们拉动着整个中国经济的列车,奔跑前进。在这个过程中,那些保守的、懒惰的渐渐落后于时代,靠愤世嫉俗自我安慰,靠埋怨政府打发时光。但聪明的,或者不那么聪明但肯干的,总是一点一点地在改变自己,这些人,也在改变中国。
古人讲,富不过三代。在今天,一个人一生三贫三富的事情天天发生。富过两代就不错了,在温州和义乌的见闻,让我对这一点体会更深。
在和妍子拜望的长辈中,大多数都成功过,也有人失败过,但我更多关注的是他们的子女。有的比父辈更努力,更成功,有的,在父母没有退休的情况下,就堕落为败家子,父母靠汗水和泪水挣下的家业,被他们迅速败光,有的人甚至到了吸毒和坐牢的地步。
王班长集齐了货,又开始了他非洲的贩运之旅,我和妍子也回到了温州。
刚回温州,就接到一个大消息。李茅电话:“庄哥,我们公司上市成功了!”
他终于成功了,这是他的奋斗目标,也是他们这一代理工男的理想。他们,代表着中国另一批人。如果岳父母他们吃的是改革开放的红利,凭借胆量和辛劳而打下一片天地,他们当时的创业是被逼的,只有硬拼,才能改善生活。但到了李茅他们这里,就完全是有目的地创新和创业了。他们不单是为了改善生活,而是为了实现自身的价值。他们靠的不单是拼搏,更多的是技术和能力。这也是中国经济转型的巨大新动能,科技进步,这是第一生产力。
当然我关心的不是这个,我知道,他们迟早要上市,他们尽早要发财。我关心的是另一个问题:“啥时候办婚礼?”
“就本月,哪一天都可以,我们不能再等了,再等,小苏的孩子都要出来了,就在北京。你必须来,庄哥,时间帮我算一下,这是硬任务,我要黄道吉日。”
这倒是个大任务。不管所谓吉日是不是灵验,但我必须倾注心血,这是我好朋友的婚礼,我得找出最好的日子。结果,就在下周六,就是好日子,但我不知道他准备来不来得及。
给他电话,他说到:“肯定来得及,庄哥,其实我和然然早就等着这一天了,啥都准备好了,房子都装修了快一年了,就等公司上市,我们就办,还有什么准备的呢?”
他还是年轻了,请客、订酒店、安排当天仪式,哪有他说的那么简单。“李茅,不要瞎激动,你不知道,过程复杂得很。你也别慌,我跟妍子很快就来,帮你打点。”
和妍子商量后,我安排好温州的事情,就订了第二天的机票,和妍子赶往北京。由于事先没跟岳父母打招呼,等我们到北京家的时候,他们还大吃一惊,以为有什么事。
我们只不过来京给朋友婚礼帮忙,他们这才放下心来。
我和妍子还有小苏两口子,约好碰头,一起研究了婚礼要请的客人,安排住宿,当天的仪式,安排车辆等一干事例。由于我和小苏是过来人,安排起来也轻车熟路,分工也非常明确了。随后,我们就进入了喝酒程序。
“李哥,不是我说你们,要是公司再晚两年上市,你们就一直拖下去?这不把你们双方父母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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