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给我做早餐,并且送到床头,宋姐估计知道了吧?该怎么面对呢?唉,管她呢,反正,就这样。看到没,我自己觉得很坦然。
我吃完后,回到我的房间,洗漱穿衣,看了看丢在床上的手机,笑了笑:这回玩了个大游戏。
再到妍子房间,把床上整理了一下,再把餐盘端下楼,看到宋姐,她跟我打招呼:“庄总,休息得好?”
咋话里有话呢?我笑笑:“很好。”
来到厨房,看到妍子在,我正准备洗,妍子一把把我推开,说了句:“男人不做这些。”
我只得悻悻地出来,在客厅沙发上一坐,发现,茶也是刚泡的,绿茶,一定是妍子所为。
宋姐在打扫卫生,我赶紧上楼,把我和妍子的睡衣和内衣一包,准备送到楼下洗衣机去洗,宋姐看了我一眼,我才发现,我犯了与妍子在大连犯的一样的错误,我帮妍子洗睡衣,这算怎么回事?宋姐神秘地一笑,我飞快地逃。一楼浴室,丢进洗衣机,刚一转身,妍子站在背后,打了我一拳:“叫你不做,听不听!”
我笑笑,有点不好意思。“好好好,这家里,你说了算。”
她得意地一笑,俏皮地对我说到:“学得挺快!”我知道她说的是什么,在她家,在家里,干妈说了算。
我成了一个闲人,只好到厂里去混时间。
廖师傅来的时候,妍子也在门口,我上车前,她说了声:“早点回来吃午饭”。
其实到了厂里,大家都有条不紊,我也没什么忙的,强调了一下质量和安全,质量是王工把关,安全是钟厂长亲自负责,我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要回去吃午饭,妍子出门前说了的。在回家的路上,我忽然想起这情景,我们就像老夫老妻似的,出门进门的程序,这么自然?
午饭搞了好几个菜,我觉得有点多,但我妈做的泡菜已经上桌,算是食欲大开,吃得肚子有点胀感才罢休。吃完饭,准备上楼休息一下,结果发现睡不着,主要是因为昨晚睡得好,今天早上起得晚,当时我醒来时,已经到了早上九点半。
正躺在床上,准备玩手机,妍子穿着睡衣进来了,进门就关门,挤在我的身边,说到:“哥,我想睡一觉,在你身边。”
我给她挪了位置,亲了一下她的脸,问到:“宋姐不知道吧?”
“她休息了,知道又怎么样?瞒得了?”她拉开被子,钻了进来,打了个呵欠:“人家昨晚上没睡,哥你力气真大!”一只手搭着我的腰,闭上了眼睛。
如前所述,我居然如此自然,安心,平静,仿佛接受了命运的安排,这样一个调皮的人,坚硬的外壳下在我身上变得柔软,我既有点心安理得又有点自以为是,当然,我只能保持姿势,让她睡个安稳觉。
我开始回想,与妍子昨晚的一切。我开始对比,与小池和乔姐。尽管我知道些时想这些,好像有点不道德。管它呢,谁知道?
当然不能怪香水或者酒精或者黑暗,身体的自然冲动也不是今天才发生,在大连就有苗头。但也不能怪她的勾引,我也许是那个愿意上钩的人。我也不能简单地用一句“男人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来自我麻痹,我知道自己是有思想的人。
乔姐打开了我的欲望之门,我也许是好奇,甚至有担心。但小池,我们却是通过身体在相互触摸灵魂,这才是真正的、书上所说的爱情。但妍子,我和她在一起,甚至忘记了思想,没有任何担心,只是身体,或者还有自然会来的冲动,或者还有接受安排的坦然,快乐存在于快乐本身。
如果乔姐是棵辣椒,那么,小池就是容纳百川的火锅,她让我尝尽繁华、体验百味,让我对她的配方充满了好奇的探索精神。
妍子是什么呢?是一碗米饭?不对,比这味道好。是一道沙拉,新鲜爽口且颜色诱人?不对,比这更有热量。对了,是蜂蜜水,甜的,解酒,每天都可以喝,有益身心。
她呼吸平稳,睡得安静。她像一只猫,需要在我的保护下生存。我突然产生了某种怜惜的感觉,轻轻把她的头发捋到一边,观察她的脸。
这是一张可爱的脸,白里透红,肌肤鲜嫩。我没有理由不喜欢她,从理智上讲,她对我这么好,她这么青春美丽,她这么信赖我,她为了我,将自己的感情和手段用尽。
我又仰起头,告诉自己,我的一切,背负了她、她父母多少的期待和托付,我想起了班长的话:“不要忘记给你平台的人。”
我还想起了王班长,他仿佛一个游侠,或者一个浪迹天涯的游吟诗人,他宣称的“家庭需求论”。
从理论上,早就符合,只是过去,我不愿意承认。
那么多的人,最好的战友,都给我说过:“庄娃,你需要一个家庭”,我想,战友的经验始终在拉住我,不让我做一个孤独的人。
我本来希望崇高,但无法忍受孤独,所以,算了吧,庄娃,做一个幸福而平庸的人吧。
“从明天起,做一个幸福的人。喂马、劈柴、周游世界,关心粮食和蔬菜,我有一所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我想起了大连,金姨的房子就是这样,但她没有家庭。而这种生活,就摆在我的面前,我应该觉得幸福。要不然呢?那就是贪心。
我知道,今天中午妍子来干什么,她是来确认,我是因为冲动还是喜欢,我得让她安心。
还管她睡着没有,我钻下来,抱住她,主动向她的嘴唇靠近。
她的身体告诉我,她已经醒了,只是故意不睁开眼睛。她在等我,我主动的吻。
交换唾液的故事,不必多说。反正,她得到了确认,我谢谢她的好意,我回报她的热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