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濮阳三大房的子息,都已经固定了。
大房长孙八岁时就死于意外,后头生的又是个小女儿,才三岁,周云月那时已将近四十岁了,生小女儿还难产了,她再想怀上亦是难上加难呐。
二房也只生了一个龙凤胎,原本二房主妇焦氏就是个难以受孕的,能一次得两,就是她的天大福气了。
濮阳三大房,也就只有她璩美英才是生了两个儿子!
所以,最后能给濮阳大房传递香火的,肯定还得三房来,毕竟老婆母的遗言就摆在那里,是不!!!
这么一步步推算下来,璩美英心里就认定了,就算现在不过继渠生到大房,将来等渠生结婚了,难道不会过继一个孩子,以延续大房的香火?
这么算来,渠生还不是一样会变成大房的嗣子?
这种想法,日积月累地浮在她的心底,这使地她对两个儿子的态度渐渐产生变化,偏心也就再所难免。
毕竟,在她的思维里,梁生是她三房的长子,立门户的,谁也抢不走!而渠生不是,他现在虽然是用着她的姓音名,可这种都是虚的,最后渠生还是会变成大房的人!
所以,在渠生难过地质问她时,她是心虚的,因为她知道自己真的偏心偏到没边儿了。
比如,江氏一说栾宜玥怀的是女儿,她立马就信了,就算之前她也觉得栾宜玥那肚子尖地有点似男胎相。
在当时的璩美英心里,就是栾宜玥生的不论是儿子还是女儿,都不会是她三房的嗣子!
就是这么简单的想法,造就了栾宜玥前世不幸的开端。
大儿子结婚,她就将渠生给她积存的钱,全拿出来给大儿子建了东厢房,还靠近路道,将来想要再开门很简单。
小儿子结婚,她一分钱都没有拿出来,就连划地时,她都有意的让西厢靠在里头,将来渠生要是真的要过继到大房,那屋子在里头,没门没路的,总归不会便宜到大房了!
毕竟,西厢那边是围墙,与大房只隔了一道墙,若是大房敢占了她的地,她肯定要闹个天翻地覆!
后来,听到姓栾的女人那堂妹说,渠生居然花了一大笔的聘金,才娶到栾宜玥时,她原本就不喜欢栾宜玥那白净娇小姐的样子,还正在发愁怎么才能留下栾氏干活呢!
这真的是瞌睡了,就有人送上枕头!
璩美英找着机会就甩泼妇样,弄地前脚渠生要说带栾宜玥去随军,她后脚就哭闹,没想着就这样也把栾宜玥吓昏了,这村医一摸脉,原来是栾宜玥进门喜了!
正好!
时间就好象全都安排好了进度似的,璩美英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心里越来越讨厌这栾宜玥,就算家里的活儿全是栾宜玥在做,心里也没有一丝欢喜和满意。
只要一看到栾宜玥,璩美英心里就厌烦嫌弃,渠生越是护着她宝贝她,她就越想要使劲磋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