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上空，无兵士大战，各种杀意杀气，各种各样的负面情绪种种杂念，与混沌蜃界天地间的能量粒子融合，凝成大片的滚滚浊雾，弥漫天际。
抬头仰望，虚空中那些黑气浊气杀意杂念凝成的近乎实质化的东西，汇聚形成一个个巨大的头像，或人或龙或凤或其它各种珍禽异兽，显化成雾像然后又消失了。
“会凝成真正的负面精神体吗？”展飞喃喃道。
但担忧也是没用的。
比如，古代一名实力强大的凡人武者，看到前方有连绵数十污浊之物不断散溢，可能会从中产生出疫病，散溢出去，但一己之力也没用。
此时，双方大军，对面能调动二三十几万，这边也能调动几十万，在前方混战，而且加入的人数越来越多，虚空中弥漫的负面情绪种种精神力量，太多了，展飞根本无法以一己之力对抗，无法清扫。
何况，他对此也没什么好担忧的，多出一些黑气生物也不惧。
陡然，虚空中，一道黑气形成的巨大龙形飞过，长尾一甩，飘然飞于虚空。
“有点不大对劲啊……这里的黑气，少得比我预想中的多，少得比我想象中的快。肯定有些负面力量被哪里抽吸走了。”
透过那雾气，就见前方敌人大军之中，隐隐有人在交流对话，通过一些口型，可以探知对方所说的东西，但距离太远，也只是看看而已，不可能直接出手攻击。
双方几十万大军，战场近百万大军，占据多大多广阔的距离？
假设两只混沌族成员的战斗需要占地一百平方，纵横十米。那百万大军就是一亿平方米。一百平方公里左右。简单地来说，纵横各十公里左右，万米而已，足够百万大军在其中厮杀了，不管是分散成为一支支小队，一个个相互捉对厮杀，还是布阵冲击，都足够。
所以某些文人宣称“人一过万，漫无边际”，那纯粹就是扯淡。莫非这些家伙读书时没办过体育会吗？全校师生没有数千近万吗？
当然，这混沌族的战斗，两两捉对不可能只占据纵横十米之距，但整个战场，真正的交战区域，也不过是长度近百公里，宽度几公里而已。后方倒是有大军源源不断涌上去。
如果不是混沌族成员太多，在现实之中，展飞随意一掌就能将这片区域给抹平。
现在却只能看着大军厮杀，自己不能冲上去。
“敌方似乎在后撤了？”展飞心念闪动。
双方投入的兵力，对展飞来说，不算很多，不到百分之一，但对方却投入了近半的兵力，如果不是这战场区域是平原的尽头，有着连绵群山，山颠罡风通天，难以通行，无法战斗，想入侵必须通过这个豁口，否则需要绕出几万里……这仗也不用打得这么麻烦了，横推就行。
现在没办法横推，周边的一些山头是不能乱闯的。
这里不是现实界，混沌族成员在这里能展现的实力，并不比现实界中某些高武世界的凡人强多少。想一掌推平大山……嗯，有一些山能办到，有一些山还是不能办到的。
扯远了。
敌方投入的兵力太大，如果再磨叽，对方消耗的兵力就太多了，所以后退是意料之中。
“杀！！杀上去。”
展飞就是一条命令，用人命去堆。
并且，在虚空中远远观察着，盯着下面哪支部损失比较大，那就撤回来，这一支部队就成为老兵了，容易成为精锐。展飞下达命令，自人有挥舞旗帜，或通过声音穿透前方。
大部队调动，总有一些路给前方损失惨重的部队撤回，后面未经大战的部队迎上去。纯粹就是拿对方练兵。
“不要追得太紧。”展飞下达命令。
表面上要追，但不追太紧，是怕陷阱，但实际上，还是要练兵。
战斗持续很久，战场上的种种厮杀，参战者的各种杀招齐出，这些难以细细描述，不过，可以想象那是极惨烈的，人头滚滚，尸横遍野，黑气弥漫。
更多的负面意志涌出，其中几次对方的人偷袭展飞，展飞都接下了，然后施施然回到中军坐镇，对方的刺杀队也没能成功再过来。
如此，战火持续了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