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前两步,曹大忠凑到杨峰耳边低声道:“侯爷,此次咱家可不是一个人过来,还有几名礼部衙门的官员一起来呢。”
“礼部的人也来了。”
杨峰不由得气乐了。
“本侯在这里打仗呢,礼部的人来凑什么热闹?莫非他们也想感受一下金戈铁马的气氛,好弃笔从戎?”
曹大忠不由得苦笑起来,江宁侯对文官的态度还是那么的一如既往,话里话外那挖苦的语气就连白痴都能听得出来。
还没等曹大忠说话呢,门外就传来了一个抑制不住的怒意的声音。
“江宁侯此言差矣,本官和诸位同僚此番前来可是奉了皇上和内阁的差遣,何来弃笔从戎一说?莫非江宁侯如今已经不将陛下和内阁诸位阁老放在眼里了吗?”
随着话语声,几名官员走了进来,为首的人穿着绯袍胸前的补子绣着锦鸡,约莫五旬左右,一脸温文儒雅的气质,令人一见就心生好感。
这个人杨峰不认识,只是看到跟在他身后的那个人后杨峰的脸色却变得难看起来,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东林党的骨干钱谦益。
只见杨峰闪电般的眼神射在了曹大忠身上不悦的说道:“难道朝廷已经无人可用了吗,居然会重新启用钱谦益这样的小人为官?”
看到杨峰这么不给自己面子,曹大忠几乎要哭了,“侯爷,咱家不过是一个宦官,哪有那么大的能耐啊。”
看到杨峰居然一点也不给自己面子,钱谦益的脸色变得铁青起来,咬着牙道:“江宁侯,本官的官职是朝廷、是陛下给的,江宁侯你这是在质疑陛下的决定吗?”
杨峰撇了撇嘴:“质疑倒不至于,不过陛下周围小人太多,受人蒙蔽也不是不可能。看来本侯日后回京后有必要向陛下上道折子,象那种在科场舞弊弄虚作假的人要坚决的剔除出大明的官场才行。”
钱谦益气得浑身颤抖,瞪着杨峰喝道:“你……你放肆!”
“我看你才是放肆!”
一声厉喝从杨峰嘴里喊了出来,却是将众人吓了一跳。
只见他指着钱谦益喝道:“论爵位本侯乃是陛下钦封的江宁侯,论官职本侯乃是正一品征南大都督,南京总兵官,你一个区区三品官员见了本官不行礼也就罢了,居然敢质问我,本侯倒要问问到底是谁放肆!”
“你……你……”
钱谦益气得一时间说不出话来,还好为首的那名官员赶紧出来打圆场,只见他朝杨峰躬身拱手道:“江宁侯息怒,俗话说得好,人无完人,钱大人虽然先前受过训斥。
但此番能官复原职也是陛下同意了的,侯爷即便心有不悦但也应该看在陛下的份上不要计较,下官在此先谢过了。”
说罢,他朝着杨峰又做了个揖。
俗话说得好,伸手不打笑脸人,看到对方一个堂堂二品大员连续给自己行礼,杨峰就是再不待见钱谦益也不好意思再发火了。
这才面色缓和了一下,拱手道:“不知这位大人如何称呼!”
“不敢,下官礼部尚书温体仁!”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