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会儿两姐弟刚大学毕业不久,就要结婚,还要买房,刚好零五年这时候,各大城市房价已经涨起来了,马秀荷根本没钱买,也很正常。
知道原因了,安然自然就没兴趣跟她磨唧了,于是当下便道:“我也没钱,你找别人去吧。”
当下就要挂断电话。
这可就让马秀荷着急了,当下忙阻止,道:“别急着挂电话。你怎么会没钱呢,你有那么多房子,一个月光房租就有不少了,怎么会没钱!”
十几年前安然在京城就有两套房子,这十几年过去了,只怕又买了几套,这么多套房子,竟然也好意思说没钱?
再说了,听说安然在一个什么研究所上班,混的挺好的,工资挺多的——都是她从胜利村打听来的,孙奶奶有时过年回去,吹的,村里人都知道,马秀荷一打听就知道了——怎么可能没钱!
安然看马秀荷理直气壮的样子,轻呵了声,道:“就算有钱又如何?有你什么事?没抚养过我,还好意思找我要钱?”
马秀荷自以为耐心地道:“我当年真是迫不得已,没办法,我说过会补偿你的,只是现在手头紧,才找你借钱的,要不是真的没钱,也借不到,我也不会找你开这个口,毕竟我也知道,是我对不起你。但不管怎么说,我生了你,说是没养你,其实也养了两年,你就一点感情都不念,有钱也不愿意借我们一点应应急么?”
“什么迫不得已,据我所知,难道不是因为你想回城,但结了婚的人不能考试,所以你才离的吗?之后你考上了,就更不想搭理我跟爸爸这一对乡下穷鬼了,以前看我们穷,就不搭理我们,现在看我们有钱,就找上来谈感情了,你的脸怎么就这么大呢?你要是安静如鸡,一直不搭理我们,我对你的印象还能好一点,现在这样,真让我看不起你。”
安然虽没找孙家人打听过,但猜也猜得到当年大概是怎么一回事,况且小时候村里人以为她是小孩子不懂事,也在她面前说过一些话——有些其实是被她套话的——所以对当年的事,她还是有些知道的,所以这时便这样道。
马秀荷听了安然的挤兑,脸上一阵青一阵红,幸好电话里看不到,所以她还能强自镇定,继续道:“然然,你能不能别把话说的这么难听……”
不等她说完,安然便打断道:“什么难听,这不是事实吗?好了,我赶时间,没空跟你瞎扯。再见。”
当下便挂了马秀荷的电话,又将刚才那个电话号码拉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