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无异于判了傅阅死刑,傅行健一屁股跌坐在床榻边,整个人都懵了。
整整三十年,他身边多少人都离他而去了,只有傅阅一直陪着他。傅阅救过他的命,跟他穿过同一条裤子,是过硬的交情。可是现在,傅阅毫无生气的躺在这里,再也不能起来跟他说说笑笑,替他管理商铺了!现在,也轮到傅阅离开了!
傅容月,对,都是因为傅容月!
要不是因为她,无缘无故的,魏明玺怎么会向傅阅发难?
一定是傅容月记恨傅阅曾经想放火烧了她的铺子,找了个理由想杀了他罢了。对于陵王而言,傅阅无异于他的左膀右臂,没了傅阅,他再也找不到合适的人管理傅家的商铺,以后京都之中没人能与傅容月的容辉记争锋;而且傅阅私底下为他做了太多事情,没了傅阅,他就等同于失去了双眼。
傅行健想着,猛地一拳砸在了软榻上,力道之大,几乎将软榻砸出一个窟窿来。
就在傅阅在高烧中慢慢停止呼吸,傅行健燃烧起对傅容月和魏明玺的憎恨之火时,傅容月已陪同着傅清到了如意楼。
程姨娘等了他们一天了,见两人平安归来,总算长长舒了一口气。
待听说傅容月已被许婚给了魏明玺,她不禁身躯一晃,脸色也有些难看起来,当着傅容月的面竟然指责其傅清来:“你糊涂,为什么不拦着?容月不知道那个陵王是什么样的人,你难道还不知道吗?你怎么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妹妹跳进火坑里?”
“娘……”傅清给她骂得一愣一愣的,张了张嘴,完全不知道怎么解释。
他也不希望傅容月嫁给陵王,可是,面对圣旨,他一个连官位都还没有的平头百姓又有什么说话的余地?
第一次,傅清怨恨自己不够强大,没有足够的话语权,否则也不至于一句话都插不上。
傅容月心中温暖,忙解释道:“程姨,你不要再数落大哥了,那是陛下赐婚,又岂是说不同意就不同意的?”
“侯爷为何如此狠心?”程姨娘缓了缓,总算接受了这个事实。她并不愚蠢,知道傅行健为何突然把傅容月接了回来,想起过去种种,程姨娘不禁潸然泪下,跌坐在椅子上,眼泪一颗接一颗的坠落下来,止都止不住:“你也是他的孩子啊,他为什么这样狠心?就因为……舍不得容芩?一句道士的空口胡诌罢了,什么凤凰命格,分明是白氏作弄玄虚而已啊!”
“程姨,你刚刚说什么?”傅容月眉头微蹙,一下子找到了程姨娘话中的漏洞。
程姨娘哭道:“你当侯爷为什么这么多年来对容芩那么纵容,还不是因为当年一个道士说她是凤凰命格。侯爷想做国公爷,一心盼着容芩能够嫁给一位能登基为帝的皇子。可是侯爷是被蒙骗了,我有一次无意中听白氏的丫头说过,那个道士是白氏找人假扮的。”
傅容月还没反应,一直在旁边听着的傅清已是怒气勃发,忍不住责怪道:“娘既然知道,之前为什么不告诉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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