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阑珊一路跑着回到自己的院子里,才悄悄的松了口气,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幸好容月没问,否则还真不知道怎么回答呢!”
到了自己的院子里,精神就松弛了下来,梅阑珊如同往常一样,第一件事就是甩掉鞋子,换上合适的束腰轻衣。她习惯性的一把扯掉头上的步摇,然后是发簪……
忽然,梅阑珊愣住了。
手不敢相信的在头上摸了摸,却没摸到熟悉的玉簪子,扑到妆台前看了一眼,头上空荡荡的,那玉簪子早就不知道去向了。梅阑珊瞳孔猛的一缩,双唇微微张开,轻轻颤抖:“簪子呢?”
她一双手趴在妆台上,盯着镜中的容颜不断的啃咬自己的下唇,努力回想簪子可能丢在了哪里。
到底是跟容盛打斗时丢在了马车里,还是后来在大街上掉落下来?可是,如果是丢在马车里,容盛没道理看见了荷包没看见簪子,也没道理还了她荷包又扣下了簪子吧?那簪子玉色虽然很好,可尾部断了一个裂口,顶多不过二两银子,比起荷包里的钱简直是廉价,堂堂西凉太子,会眼拙到不识货以为那是珍品吗?如果是掉在大街上,她肯定就听到了声音,可一路走前,没觉得哪里不对。
那么……
梅阑珊闭了闭眼,复又睁开眼睛,双目已是一片红色。
她想起来了,出酒楼的时候容盛的手曾经在她头上停留过,只是当时她没感觉到异样,也没想到堂堂太子爷竟然会做贼,所以并未留意。
一定是容盛拿走了!
梅阑珊红着双目,将踢掉的鞋子重新穿了回去,身上的衣衫随意的脱下来丢在床头,顺手扯过一件黑色的劲装往,片刻已然收拾妥当。她的目光落在床帏后,走过去拿下了挂在床帏上的一条红菱,红菱的两端系着两个金色的铃铛,她抚摸了一下红菱:“霞光,好久不用你了,今天带你去玩玩。”
说着,双手一抖,红菱快速的被叠成四折,将她的纤纤细腰束了起来。
她更不犹豫,从妆台上挑起平日里惯用的白色发带,将一头乌丝全部拢了上去。
头上发带如雪,黑衣如墨,腰间红菱胜血,梅阑珊大步走了出去。
刚到大门口,梅阮仪恰好路过,瞧见她这一身打扮,下意识的停步:“阑珊,快到用膳时间了,你穿这一身是去哪里?”若是让梅向荣看见了,少不得又要挨一顿骂,说她没个女孩子的样子。
“驿站。”梅阑珊头也没回,如风一般的冲了出去。
梅阮仪不在朝中,那日在宫宴上也并未留心去听,一时间没想到梅阑珊去驿站干什么。他得了答案,见梅阑珊已经走远,神色格外匆忙,心里只隐约觉得奇怪,但也就没再多想,径直回到自己的院子里。
直到一盏茶后婢女进来传唤他去正厅用饭,他的眼波落在婢女手上的红色丝巾时,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方才瞧见梅阑珊的古怪之处——她腰间的红菱有点熟悉。
他蹙着眉头想了一会儿,等反应过来是什么,他神色一变,猛地站了起来:“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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