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觉得宋熠说的府学生活挺有趣的,可惜她是女儿身,不然也想办法考个功名去府学读读书,那多有意思。
晚间两人洗漱歇息,江慧嘉蹭到宋熠怀里,心里则在思量着调理身体的事。
如今困扰她的精神力问题已经被她彻底解决,她可以放心大胆强身健体了。否则要再这样体虚下去,既对不住自己,嗯,也挺对不住宋熠的。
一夜无话,忽忽而过。
第二天起来,与宋熠一道练过一遍五禽戏,又与他一起吃了早餐,送他出门。而后,江慧嘉便为自己重新开了一个养身方子。
她这边抓药吃药不提,到了午后,一个既在江慧嘉意料中,又在她意料外的人重又匆匆上了门来。
来者还是云娘,她又带了一辆马车来接江慧嘉,原来不曾超出江慧嘉的预估,昨日那位“老太太”果然病更重了!
谈元娘还是举荐她,云娘道:“我家夫人说了,江娘子先去瞧瞧人,能治便治,不能治也不勉强的。”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江慧嘉还能不去么?
她就又带了白果与云娘一道上车。
到了昨日那处宅院,进了二门,却见正房前的台阶下直挺挺跪着两个人。
嚯!
这两人赫然正是昨日那两位“不可说”的老大夫!
他们竟跪在这院中,恭敬又沮丧。
一人口中还喃喃道:“不可能,便该是用麻黄汤的,怎会出错?”
另一人耷拉脑袋,一语不发。
江慧嘉从这两人身边走过,暗暗心惊。
什么样的人家,竟能在大夫治疗不力时罚他们下跪?
走进了门,经过通报,又进到昨日曾去过的房间,见到里间几人。
花姑姑说:“大娘子,不如再去请府城的大夫来看看?”
苏珍娘冷笑道:“陆、乔二人都无办法,还能指望府城庸医?东郡那边还是不肯放人?”
“大娘子莫恼,也是我们不能表明主子的身份,但今日大公子亲去了,量他们不敢再不放。”花姑姑又劝,并道,“不过元娘荐人总有几分道理,且试试罢,如今老太太等不得。”
她们谈话根本不避江慧嘉,谈元娘在旁边站着,只对江慧嘉露出无奈又歉意的笑。
江慧嘉心里其实有些不喜了,她再没脾气,一再被人这样轻视,也会恼火。
更何况她其实并不是没脾气的人,只是原本对这些东西不在意罢了。
但心中虽然不快,江慧嘉面上却仍然不显。
她心里明白,苏珍娘和花姑姑说这些话,只怕是有故意说给她听,敲打她的意思在。
既然是这样,那她的应对之法就该变一变了。
谈元娘终于来打圆场,她笑着对江慧嘉招手:“慧娘来啦!快过来!”
这是一句提醒,苏珍娘转过头看向江慧嘉,对她微微颔首,道:“你来把脉,仔细开方,若能见效,我这里有重赏。”
江慧嘉就走上前去,一看床上的老太太。
嗯,显见是病更重了,但见她面现病红之色,脸上尽是疲态。
看起来比昨日竟见得是老了好几岁。可见再美的美人也怕病魔,今天再一瞧,她已失了昨日那样令人惊艳的颜色。
江慧嘉就将手指搭到她手腕上,细细听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