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城河畔,一座崭新的,镶嵌有太阳能转换器的高楼前。
苏乞年苦笑着摇摇头,二十三年云和月,已经足以改变很多东西,过去略显冷清的孤儿院,已经被推倒重建了,他再也找不到过去记忆里的点点滴滴,看大门里,陌生的护工精心料理下的孩子们露出的笑脸,这里是孤独的,也是温暖的。
只是一切,再与他无关。
嗡!
有轻鸣声响起,一辆漆黑如墨,流线修长,却又不失大气庄重的空汽从天而降,落到孤儿院门口。
一名身着雪白军装的,气质肃穆而威严,约莫不惑之年的中年人走下车,身旁还跟着一名约莫弱冠之龄,身着制式藏青战衣,神情孤傲的青年。
“团长!”
驾驶空汽的同样是一名军人,约莫而立之年,身姿笔挺,步履有矩,此刻恭敬立在一旁。
“又是一年过去,还能活着回来看看。”
中年军人浓眉舒展,忍不住深吸一口气,随即又摇摇头,叹息一声,道:“越来越不一样了,走吧。”
最后看一眼身前愈发陌生的高楼,中年军人目光一转,就再也不能挪动,整个人好像定住了一般,眼中渐渐浮现出来难以置信之色。
“爸。”“团长。”
身旁的青年与警卫员接连开口,却没有得到回应,两人蹙眉,顺着目光看去,却是一名身着粗布白袍,看上去有些寒酸的青年,或许唯一还能入眼的,就是那一身有些不符合其年岁的沉稳,乃至略带沧桑的气质。
“乞,乞年哥!”
终于,从中年军人口中吐出三个字,令青年和警卫员都是一怔,爸和团长喊那个年轻人什么?哥?
是保养得太好,还是……极限武道!
青年和警卫员皆心中一跳,两人相视一眼,明白彼此所想一般无二,通常而言,唯有打破三次人体极限的大武术家,衍生了内力,才能够修补所有前两次打破人体桎梏留下的暗伤,并延年益寿,从此驻颜有术,而要像眼前的青年一般,那就要在这个年岁成为大武术家,才能够令其在四、五十岁,看上去还和年轻人一样。
“聂……庚午!”
早在空汽未至之前,苏乞年就心有所感,直到这张陌生而又熟悉的面孔重新浮现在眼前,一些尘封的记忆,就如被风吹动的书册,一页一页翻开。
……
“乞年哥,我不想离开你们。”
“去吧,等你成了将军,我们也有光不是,记住以后要勇敢一点,军队里不像孤儿院,好好练武,那些人才瞧得起你。”
“这样啊,那好吧,我一定会成为将军,到时候你们都来当我的兵,我们以后一定不分开,呜……我会想念你们的。”
“好,我们等你,聂庚午,别哭鼻子啊。”
“哪有……”
……
少年的身影与眼前背脊挺拔,气质威严的中年军官合二为一,平和的心境生出波澜,聂庚午,庚午年生,生日不详,因为被收养时身上有块刻有聂字的青玉佩,所以被孤儿院取名叫聂庚午,比他小两个月左右,直到十四岁入伍前,两人同吃同住,亲如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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