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饶是如此,大批清军骑兵的强力冲击亦是十分可观。
进攻另一侧守军侧翼的清军骑兵,在与其阵相撞的一刹,就约有七八十名满州步兵闪避不及,被战马瞬间撞飞,这些人被巨大的冲力横击,就象纸片一样飞向空中,随后惨叫着划了一道弧线,从空中重重地往后摔在地上。
另有约二百余名满州步兵,被立刻撞翻于地,这些被撞翻的横行队员,有数人脏器严重受伤,躺在地上不停吐血,在他们挣扎着想要爬起来时,迅疾而至的清军马蹄,把这些已受重伤的步兵,踏破了腹部,踩扁了胸膛。可怕的人体肚肠爆裂声与守军濒死的惨叫,混在一处,令人闻之心悸。
清军骑兵这凌厉一冲,让已结成圆阵的守军损失惨重。
不过在与此同时,那结成圆阵的守军,也对冲过来的鞑子骑兵,造成了致命伤害。
一名守军裨将,嘶声大吼,手中的虎枪,狠狠地刺穿了一名白摆牙喇兵的坐骑脖子,滴血的虎枪枪尖,从马脖子后面凶狠透出,战马发出断续的嘶鸣,四蹄高高扬起,随即侧摔倒于地,把马背上的白摆牙喇兵大腿活活压断,痛得他放声怪叫,却难于从马尸下挣脱。
另有一名守军更是骁勇,他在鞑子冲过来的一刹那,暴喝一声,腾地平地跃起,手中的虎刀迅疾砍出,一道白光闪过,一名马甲兵的脖子,立刻被锋利的虎刀整齐砍断,清军骑兵那丑恶的头颅带着喷涌的鲜血冲天飚起。失去控制的马匹,带着无头的骑兵,又前冲了一段长长的距离,那无头尸体才从马背上倒栽下来,被马匹拖得巅巅地跑。
而缓过清军骑兵最初的凶猛冲击后,剩余的守军为了活命,也是完全释放的战斗潜能,他们大砍大杀,上斩马首,下砍马腿,中捅马腹,手中刀枪所到之处,哀嚎一片。
被硬生生阻住了冲击势头的清军骑兵,与步兵胶作对战无异于以短击长,故他们无心恋战,纷纷拔马后转,脱离与横行队胶着成一团的状态,准备重新发动冲锋进攻。
而在这时,鳌拜部突击的骑兵,也终于与对冲过来的清军骑兵,迅速地绞杀在一起。
隆隆的沉重马蹄声,有如爆豆般密集响起,无数根飞扬的马蹄,有如鼓棰擂动大地。人马一体,已充分加速,疾速冲刺而来鳌拜部骑兵,对正处于减速状的清军骑兵,结予了沉重的一击。
近千名满州骑兵组成楔形战阵,有如刀切黄油一般,从清军骑阵中凶狠地横穿而过,挡者即死,触者即伤,至少有一百余名鞑子这在可怕的一瞬间,不死亦是重伤。全体满州骑兵冲过清军骑阵后,竟从整个清军骑阵中,闯出了一条宽阔的血路。
而这样横击冲阵而过,鳌拜手下的骑兵,由于准备充分又装备精良,竟是奇迹般的只有数十人倒地身亡,整个阵形保持得倒是完整。
“儿郎们,干得好!听俺号令,拼死也要拖住他们,与这些混蛋决一死战!”见自已一击成功,鳌拜兴奋地大声吼叫,冲着手下军兵大声鼓劲。
手下一众骑兵,亦是昂奋不已,愈发大声吼叫着,与四面围来的清军骑兵战成一团。
只不过,鳌拜部的手下兵马,这样短暂的优势,有如夕光返照,随着敌军大批步兵赶至,从四面八方,将其部兵马全部包围之后,情况瞬间变得万分危急。
见到清军象汹涌的海浪一般冲来,已是将自已与手下牢牢围住再不得脱时,鳌拜明白,属于自已最后的时间,终于到了。
“儿郎们!休要惧怕,与本将一道杀敌便是,今天,就是咱们舍命报效肃亲王的时候!”鳌拜一刀砍杀了一名离得最近的清军骑兵,一边扭头冲那正浴血奋战的手下厉声大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