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十分危急的时刻,旁边的副将又大叫起来:“禀贝勒,后面我军的左营与右营,似乎一起赶来了!”
阿巴泰扭头望去,果不其然,远远可见两路长长的火把,正一路逶迤向自已快速行来。
原本心情低落到极点的阿巴泰,顿时有如打了一针鸡血一般,双眼之中灼灼放光,满是希望之色,他厉声大喝道:“很好!援军一至,我军当可与唐军继续对抗下去了!全军听令,不可退却,拼死也要挡住唐军的进攻,等待援军的汇合!”
很遗憾,阿巴泰此番鼓劲,并未取得预想中的效果。
唐军战阵中,那些从城中突出唐军第十二镇兵马中,那些原本要直取阿巴泰的唐军骑兵,同样看清了远处有敌军忽有大批清军援兵前来,故他们立即采取了第二套行动方案,全体骑兵急急转弯,一边兜转,一边重新聚合成唐军惯用的楔形战阵,转而直接冲击清军战阵中最为薄弱的后部。
这楔形战阵中,前面的楔尖之处,皆是人马俱着重甲,合重多达半吨的玄虎重骑。这些奔跑冲击的重骑,有如可怕的钢铁巨兽,以凌厉高速的态度,冲入前后受敌的纯步兵清军之中,其冲击力达到了近乎恐怖的地步。
加速!冲锋!冲击!
马蹄隆隆,疾速奔行,那粗大的黑色楔尖,有如一把锋利而炽热的刀瞬间捅入一团稀软的黄油之中,无数清军军兵,被铁马冲击得有如纸片一般漫天飞舞,在空中划过或长或短的弧线后,再啪啪地掉下地来,不死即残。
而更多的清军,则径直被这铁甲重骑撞翻于地,然后被那纷沓而来的粗大铁蹄,活活踩爆了头颅或肚子,地面上响起了一片可怕的爆裂声。
强悍无匹的唐军玄虎重骑,在清军的惨叫连连中,从溃逃的清军阵中,用暴力与死亡,犁出一条血肉模糊,布满碎肢残骸的血路。
剩余的万余人的清军步兵,在四面围击的情况下,又遭到了从背后袭击的凌厉一击,登时全部崩溃了。
他们有如一群顾头不顾腚的野猪,全无战心,疯狂逃窜,再无任何战心与士气可言。
这样的事态瞬变,其实只发生在极短的时间里。
见到局势瞬变,清军仓皇后撤,唐军主帅段时棨当机立断,立达下达了全军进击的命令。
这般良机,岂可错过!
原本刻意保持的枪盾战阵瞬间散开,大批的唐军枪兵,有如出山猛虎,向着溃逃而去的清军拼力追击。
一杆杆锋利长枪,向着正亡命撤走的清军狠狠捅刺而去,一名又一名撤逃的清军,哀嚎着倒地毙命。
唐军枪兵杀得性起之际,那冲出一条血路阵的唐军骑兵,又拔转马头,有如钢铁坦克一般,从两边无情地夹击冲入那正在掉头纷乱逃跑的清军阵中。
这样凌厉的追杀,让遍地溃散的清军瞬间变成了可以随意捕杀的猎物。他们纷纷弃了武器,哀嚎着大声逃亡,更有甚者,边跑边脱去盔甲,以求能在这场逃生大赛中,尽可能地死道友不死贫道,让自已得以逃出生天。
而汹涌而来的唐军的骑兵与枪兵,则有如不停追逐猎物的野兽,对他们继续毫不留情的撕咬猎杀。
见到自家万余兵员,竟在唐军这番凌厉的背冲之下,就走向了彻底的溃败,阿巴泰心痛如刀绞,却已回天无力。
可恨啊,自已想侥幸地搏一把,最终还是输了个彻底。
此时的他,已然再无办法,只能眼睁睁地望着,那茫茫夜色下,漫坡遍野溃逃的清军军兵,被唐军如屠猪宰羊一般尽情屠杀。
战至此时,败局已定,阿巴泰知道,现在唐军气势如虹又兵力众多,就算自已的左营与右营能尽快赶至,只怕亦是无能为力无济于事了。
可叹啊!人心不足蛇吞象,自已本想利用左营与右营来援的机会,好好地赌一把,想重新结阵自保甚至战胜唐军,现在看来这般做法,更似一个极具讽刺意味的笑话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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