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李啸看在同为大明官军的份上,且自已初来乍到,不愿把事情闹大,郑隆芳才被刘泽清用银子赎回。不然,他根本没有活命的机会,早就投胎多年了。
郑隆芳刚从回忆中清醒,唐军已疾速掩杀而至,最前头的叛军连声惨叫,整个阵形迅速开始出现混乱。
“撤!快撤!”
郑隆芳厉声大叫,率先纵马向后逃去。
见得主帅一逃,剩下的郑隆芳部叛军再无战心,纷纷嚎叫着向后撤逃而去。
大批的唐军与残存的民兵和青壮,则在后面毫不客气地踊跃追杀。
心中满是惊恐的郑隆芳,方行不远,前头便复有大队清军前来阻拦,把整条街巷堵得严严实实。而在这大批的清军中间,是一名横眉怒目的青年将领。
“郑参将,是贝子尼堪,领了清军来阻拦我们!”
前头一名亲兵看得仔细,急急向郑隆芳禀道。
郑隆芳的脸上,顿是在剧烈地哆嗦。
入他娘!
这些狗入的清鞑子,是想要逼咱们掉头回去与唐军拼杀啊!
操,真他娘的拿老子当炮灰啊,老子日遍你们十八代祖宗!
“郑参将,现在怎么办?!”旁边的军兵急急喝问。
郑隆芳怒气填胸,他再不及多想,恨恨地大声道:“入他娘!我军本已力竭,再转回去与唐军作战,无异送死!这般清虏,想拿咱们的性命去当炮灰,却是不能!全军听我之令,纵马直冲,好歹要要从他们中间冲过,保全性命要紧!”
“得令!”
”驾驾驾!。。。。。。“郑隆芳部的一众亲兵,再不犹豫,猛磕马肚,纵马直冲清军阵前。
见到这股叛军,在自已的威逼下,竟敢不停马,反而直冲自已本阵而来。尼堪与一众清军,皆是惊骇不已。
看来,在这股叛军的心中,那尾随着他们追杀的唐军,乃是比自已更为可怕的存在。所以他们才这般顾头不顾腚地逃跑,竟想着冲开自已逃命而去。
哼,奴才想要叛变,那就让他们好好尝尝主子的鞭子!
”传我军令,全军上攻,杀掉这股抗命的汉狗!“尼堪眉头紧皱,双目之中几乎喷火,大声下令道。
”嗻!“
大批的清军,呐喊着攻杀上去,与想要逃跑的郑隆芳部绞杀成一团。
一场狗咬狗的战争,顿时打得难解难分。
见到清军与叛军内斗起来,率军在后面掩杀的李啸,脸上不觉泛起一丝笑意。
“很好,现在清军既然已开始狗咬狗,那咱们就先放过这股叛军,全军分成两部,从旁边街巷绕过去,将这股清军全部包围消灭!”
“得令!”
除了留下宋学朱的民兵青壮,继续尾随攻击叛军外,大批的唐军立刻分成两部,分别从两侧绕过两条小巷,把这股数千人的清军,团团地包围在这条主街道的中间。
至此,在这里,战斗以一场混乱而奇异的方式进行着。
郑隆芳部与尼堪部拼命对战,一个想要逃命,一个则要把这些抗命的叛军截杀,而在他们的后部,民兵与青壮在攻击郑隆芳部的后阵,李啸的唐军,则给那挤成一团的清军,来了个凌厉无情的**。
最终,郑隆芳渐渐不支,本就士气低沉的他们,在清军与民兵青壮的合力攻杀下,迅速地崩溃了。
残余的七百多名叛军,纷纷弃了刀剑,惨叫着四下逃窜,只不过,在这狭窄拥挤的环境中,他们极难脱逃,迅速地被蜂拥而至的清军与民兵杀尽。
“汉狗,你去死吧!”
尼堪一声怒喝,手中虎枪奋力刺出,郑隆芳下意识地惊恐回头,这柄锋锐的虎枪,已狠狠地捅穿了他的喉咙。
郑隆芳无声地从马上倒栽下来,浑身如过电般地抽搐了一下,便再无动静。
尼堪击杀郑隆芳,还未来得及喘口气,前面的民兵与青壮,业已呐喊着攻杀过来。而在清军后面凶猛攻击的唐军,亦不停地把这股清军,朝街道中间不断压缩。
消灭了郑隆芳叛军的尼堪部清军,瞬间发现,自已已然陷入了极其危险逃无可逃的可怕境地。
尼堪还未来得及下达下一步要作战的指令,忽听到街道后面,一声如雷大喝,骤然炸响在他耳边。
“兀那鞑将,你等前后无路,已成瓮中之鳖,再不投降,更待何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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