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这些该死的黄皮猴子,看来还真打算在台湾长期占据下去,哼,他们这一占,我们荷兰人的北进拓展计划,可就要大大受挫了。”鲍德尔眉毛皱得更紧了,一道寒光从他深蓝色的眼瞳中划过。
端坐办公桌上端的范德堡,脸色亦是更加严肃,他轻咳了两声,冷冷地对黑契说道:“孩子,那你可曾探知,这批明人,有多少武装力量,又有多少积蓄伫备么?”
黑契见范德堡发问,立即禀道;“伯爵大人,据小的一路暗观,这批明人的军兵,怕有数千人之多,不过,大部分散于各地岗楼守卫,真正守卫其官府衙门位置的,也不过千把军兵而已。”
说到这里,黑契眼神一亮,他急急说道;“大人,据小的观察,这批明人,在官府衙门周围,建了大批的仓库,有许多军兵把守,依我看,里面定是存了极多的金银与粮食,以供这批明人得以在台湾长期生活下去。”
黑契说完,正在小口啜饮的鲍德尔,右手突然猛地抖了一下,多滴咖啡溅跳而出,弄得他身上的军服满是脏点。不过,此时的他,却是毫不在意,脸色竟满是贪婪与向往之情。
范德堡脸上的胡须亦在轻轻抖动,不过他还好控制住了自已的仪态。他又轻咳了几声,复问了黑契几句话,便挥手让他退下,去库房领取奖赏的银币。
黑契大喜告退。
“看来这批来自明国山东的中国人,是打算在这台湾中部长期占据了。”范德堡拢了一把油亮的金发,冷哼一声道:“他们的头领李啸,看来倒是个雄心勃勃的人物。”
“哼,那又如何,在我荷兰大军的铁拳之下,任何猖狂的黄皮猴子,都会被我军砸成齑粉!伯爵阁下,以我看来,这批黄皮猴子阻挡了我大荷兰的北上拓展计划,实是该死,我等却需趁其尚未建成城堡,防御力尚是薄弱之大好良机,一举出兵,将其击溃,赶出台湾!”鲍德尔挥手砰地一声拍在桌子上,一脸狰狞地说道。
范德堡沉吟不语,只是两颗浅灰的眼珠在快速转动,显然正在心下仔细盘算。
“总督阁下,这可是上帝赐给我们的发财机会,绝不能就此放过啊!”鲍德尔再不掩饰自已的急切心态,他复朝范德堡大吼道:“我们须趁那些明人兵力分散不加防备的大好时机,一举攻下他们的官府与仓库,这大批的金银财宝与粮食商货,可就全落在咱们高贵的荷兰人手中了!”
听了鲍德尔激动的话语,范备堡脸上亦是难以掩饰的喜悦。
“唉,仁慈的上帝啊,你的子民本不欲杀戮,只不过,看来这一战是不可避免了,谁让这些该死的明国人,阻挡了我大荷兰共和国的拓展计划呢。”范德堡眉毛抖了抖,轻声笑着问道。“鲍德尔先生,你对击败明人的军队有把握吗?”
“哈哈,伯爵阁下,您也知道,我英勇善战的荷兰勇士们,自跟随东印度公司的脚步,进军亚洲以来,除了上次那倒楣的料罗湾战斗失败,可是一路凯歌再无败绩了。”鲍德尔肥胖多须的脸上,满是狰狞之色,他大吼着说道:“伯爵阁下,您就放心吧,我一定要把这些明国的黄皮猴子彻底打败,以报上次料罗湾战败之仇,我要抢走他们的财宝与粮食,让他们的男人成为苦役囚犯,女人成为我荷兰将士的泄欲工具,我还要用我手中锋利的宝剑,去砍掉那个名叫李啸的黄皮猴子那愚蠢丑恶的头颅!”
“很好!”范德堡见到鲍德尔这般信心十足,顿觉大受鼓舞,他站起身来,拿出一瓶珍藏的红酒,倒了两杯出来,然后手执一杯,另一杯递给鲍德尔:“将军,我相信你。我们一定要让荷兰共和国高贵的三色旗帜,永远飘扬在这片东方的土地上!来,让我们预祝将来的战斗一切顺利,干杯!”
“干杯!”鲍德尔大笑着,将怀中的红酒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