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啸话语声音越来越大,充满了一种不可遏抑的愤怒:“这般残酷恶毒对待百姓,这般***掳掠,这般杀人害命,我大明官军与那些丧尽天良的禽兽鞑子又有何异!又复还有何脸面自称堂堂王师!”
李啸的话语,雷鸣一般滚过堡内,全场一片肃然。高台下那些杜少如部军兵,纷纷颤栗低头,不敢再看李啸那愤怒的表情。
而在更远处,挤成一团观看的百姓们,则人人脸上带着莫名激动的神色,看着高台上这位年轻英俊的指挥官挥洒谈吐。李啸所说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仿佛都有春风一般拂过这些在战乱之世挣扎生存的百姓心田。
带着自已那四十多名堡兵的卫镇抚安谦,听得李啸这般谈话,更是眼中不觉热泪盈眶,他喃喃细语道:“这才是我大明官军,这才是我大明官军啊。。。。。。”
“传我将令,杜少如身为官长,纵兵掳掠百姓,本要就地处斩,但念其为指挥使大人之亲戚,又是为筹集粮饷,暂且轻饶,打二十军棍,以儆效尤!”
李啸一声喝令。立刻就有几名军士冲了过来,就地按倒杜少如,扒了裤子,便啪啪地打起军棍来。
杜少如嘶心裂肺的哀嚎,在全场观看的人,心中都不由得颤抖。
“李啸,你这混蛋!本官定要向杜大人如实禀报,定要斩了你的狗头!哎哟,哎哟。。。。。。”杜少如一脸憋得血红,被强按在地挨打的他,嘴里含糊不清地骂着。
听得杜少如这威胁的话语,李啸却面无表情地看着远方,仿佛根本未听见。
不多时,二十军棍打完,杜少如原本白皙的屁股,血水淋漓,惨不忍睹。
此时的他,尤见狼狈,因为疼痛挣扎之故,那一脸修剪整齐的胡子,在地上磨脱了不少,脸皮上沾满了泥灰与血垢,威风尽倒的杜少如,这般模样,倒与一条癞皮狗无异。
旁边的家丁队长许茂,见得自家主子这副惨状,顿是一脸兔死狐悲之状,他小心翼翼地望向李啸,征意其同意后,方小心地将杜少如扶到一边。
高台之下的手下军兵,见得自家将官被这般羞辱痛打,个个更是胆颤心惊,噤若寒蝉。
李啸的声音,又从高台上冷冷地响起。
“方才有杀害人命者,由百姓指认后,统统押到了前面来!”
很快,约有十五六名军兵,立刻被百姓指认出来,统一押到高台之下。
那名刚刚杀掉了妇人丈夫的杜少如亲随兵丁,也被醒过来的妇人指认,被如同一条死狗一般拖到高台下。
“传本将之令,将这些杀人害命之徒,就此斩首!”
李啸的声音,没有半点感情。
“得令!”
“饶命啊大人!在下只是一时糊涂啊!求大人给小的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吧。。。。。。”听得李啸这道命令,所有的犯事军兵,纷纷跪地,哀求饶命。
“斩!”
一阵嚓嚓的斩断颈骨的声音,十六颗人名落地,从整齐断开的脖子处喷涌的鲜血,与夕阳浓重的余晕混在一处,让整个场面更加瘆人。
一股恶臭味突然弥漫开来,杜少如部军兵中,有多人吓得窜稀了。
包括那名妇人在内的一众受害者家属,纷纷跪地痛哭,一边连声感谢李啸为死者报了冤仇。
接下来,李啸又下令,将那些犯了***之罪的军兵,由受害人指认,每人重打五十军棍。
让李啸没想到的是,这四十多名被押上场的军兵,见李啸竟会留其一条性命,心下大慰,纷纷表示甘愿受罚。
这批人打完这五十下军棍,再无一人能起身,李啸下令,等会着其部军兵拖回营中休息。
李啸的镇压行动,终于就此结束。
剩余那些惊慌如受惊的兔子一般其他杜少如部军兵,纷纷跪地,感谢李啸从轻发落之恩。
只是每个人的耳边,都能听到,李啸那威严的声音,又如雷鸣般在堡内响起:“从今之后,本官便为金家庄堡最高指挥,尔等若再有作奸犯科,欺压掳掠百姓之行径,本官断不轻饶!从现在开始,尔等皆需听从我军号令,若有不从者,定斩不饶!”、
全场肃然,鸦雀无声。
李啸威压地目光环视了高台下的军兵一圈,又喝道:“本官的话,尔等听清了没有!”
“听清了!”
“记往了没有!“
“记住了!”
杜少如部军兵如遇大赦,每个人都声嘶力竭地扯着脖子高喊,生怕李啸听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