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汉江北岸一口气跑到郓城县,他还没有吃饭呢,人是铁饭是钢,虽然他已经超越了这世间的其它武者,却也没有达到不吃饭就能生存的地步。
辟谷是修真者的境界,白胜的武学体系里没有辟谷一说。
白秀英见状就有些傻眼,这阎婆惜是吃了熊心吞了豹子胆了么?怎么谁她都敢打?她敢打自己可以理解为不知者无畏,可是打了这些衙役是什么后果?难道她不知道么?
想到此处就一指阎婆惜,威胁道:“你好大的胆子,公差你都敢打是吧?有能耐你就等在这里别跑!”
阎婆惜正想去外面给白胜买些素菜过来,听见白秀英的威胁之后就停住了脚步,冷冷一笑道:“衙役算什么?天下间就没有我阎婆惜不敢打的人,你若是识相就闭住你这张贱嘴,别惹急了我家相公,到时候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说罢转身出门。
这话说得够狂,白秀英虽然心中不服,却也知道不吃眼前亏的道理,好汉都不吃眼前亏,何况她不是好汉?只要这两男一女不跑就行,早晚翻不了天。
白胜三人当然不会跑,白胜体谅阎婆惜的孝心,就陪着她一起等到夜里上坟烧纸,这一刻他的心情有些低落,因为阎婆惜的事情,令他很是想念他在现代的父母。
父母还活在现代,父母就只有他一个儿子,自己穿越了回不去了,谁去给他们尽孝?人家阎婆惜的母亲虽然故去了,却有女儿上坟烧纸,自己呢?父母活着,总不能烧纸吧?那成了咒他们了。
在这个异常注重孝道的宋朝,他觉得自己这个当儿子的很是不孝,不论是对灵魂上的现代父母还是对赋予自己这具身体的宋代父母,他知道自己和白钦的父母葬在何处,他打算今夜给宋代父母烧些纸,回头还得让建筑工程师九尾龟陶宗旺帮忙重修一下父母的坟墓。
烧纸要等到晚上,左右无处可去,就等在这勾栏里面好了,如今他荤素不忌,阎婆惜买来的素菜可以吃,勾栏里面贩卖的肉类熟食也可以用,就这么静静地喝着小酒,也不与潘阎二女交谈,想着自己的过去和未来。
潘金莲把姐姐的事情说了,却得不到白胜的意见,也不敢多问,就只有陪着他一起喝酒,至于殴打公差的后果,对他们这样的三个人来说,那是没有任何后果。
就算没有白胜,只有她们两个女人,也是不惧任何后果,不然她们就不会在郓城县招摇过市。
这种事情若是发生在后世的现代,有人敢于扰乱娱乐场所治安并暴力抗法之后,再来的就不是警察了,来的必须是武警。古代也是一样,这件事当然不能以县政府的工作人员被打而告终。
勾栏距离衙门本来就很近,公差被打的消息传播回去之后,朱仝就率领一队马军赶了过来。
朱仝也很纳闷儿,究竟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在县衙附近殴打公差?听说只有三个人,三个人怎么敢这么干?就是晁盖和宋江他们也不敢如此胡来。
接到了县令的命令之后,就派人去找雷横联合办案,结果却被告知雷都头不在办公室,雷横不在也没啥,自己一个人率兵过去,逮三个人不在话下。